钱,而钱的最上方,放着枚小小的粉色发卡。 “幼儿园门口捡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家老幺的。” 肥荣的汗大颗颗地滴落到地上,“嗨,这、这孩子丢三拉四的,回来我、我说她!” 他把发卡收到了自己兜里,双手冰凉地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然后扯出一丝笑:“这钱我还是不收了吧,都是自家人,帮个忙应该的。” “那不行。”周寅坤走过来,“自家人哪有白帮忙的道理。既然你跟和安会很熟,那么几位叔父住哪,是个什么性格,你都很清楚吧?” 肥荣点头,仿佛猜到了点什么。 刚才在这里吃饭的人还在议论,说今天中午和安会选坐馆的事没成。听说是何玉龙的亲外孙回来了,原来定下的坐馆人选就不合适了。难道这就是那位…… 那他跟周耀辉又是什么关系? * 晚上是何玉龙亲自下厨,做了地道的香港菜,听说周寅坤第二天要拜访社团的几位叔父叔公,何玉龙赞同地点点头,表示要亲自给他引荐。 周寅坤笑了笑,婉拒说:“外公,您带着我,人家怎么想?到时候他们都以为您老人家有别的想法,引起误会。” 何玉龙一听,哈哈大笑,“那行,你自己去。就当是做晚辈拜访长辈,我不出面,那帮老家伙总不能说我偏心亲外孙了。做社团最忌讳的就是一碗水端不平,阿坤,你明白就好。” 周寅坤笑而不语。 第二天,肥荣早早就等着了,生怕是晚了一秒。 接连拜访了几位叔父,那几人跟肥荣说的差不多,滑不留手,收宝石收钱的时候收得利索,场面话说了一堆又一堆,就是没说出几句真正有用的。看来是都明白昨天中午何玉龙的表态,周寅坤虽然回来了,但何玉龙并非一定会让他当坐馆。说到底,他没在和安会待过。 最后一位是洪伯成,他住的地方远,豪宅在半山腰上。周寅坤到的时候,洪伯成正在自家池子里钓鱼。 周寅坤给洪伯成的礼物是所有人中最贵重的,洪伯成不缺钱,但这礼物瞧得出用了心思的,他本就对周寅坤印象不错,周寅坤来了之后也只是闲聊,没提过半句社团的事。 “阿坤。”洪伯成把装上鱼饵的鱼钩投入水中,“你外公最近为了赛马场的事正头疼,魏延也在处理这件事,就是比较麻烦。” “赛马场?” “博彩是社团赚钱的主要路子之一,你外公想在沙田再建一个大型赛马场,一旦建起来那么赛事也好,门票也好,赌马抽佣也好,加在一起都是很可观的收入。不过这中间明显有人使绊子,没有官方的许可证,建了就是公然违规违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寅坤点头,“不过这件事,需要官方同意,魏延有什么路子?” “这就是他的事了,我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周寅坤挑眉,“多谢叔公提点。” 洪伯成摆摆手:“别瞎客气。” 从洪伯成的别墅出来,天已经黑了。林城一直等在外面。 宾利沿着盘山马路开下去,周寅坤坐在后座把玩着手机。就在车子即将汇入山下的马路时,林城忽然一脚刹车,他们的车被一辆警车别在了角落里。 “坤哥。”林城立刻看了眼看后视镜里的周寅坤。 后座的男人看了眼径直朝这边走来的警察,幽幽开口:“不用拦,你也拦不住。” 林城眼睁睁看着周寅坤上了警车,他眉头紧蹙,当即转身上车,紧紧跟在了那辆警车后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