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回去同纪扬宗说了这件事,他立即召集了村里的人听从邓沉珩的安排开设农田。 听闻有人帮着建设农田水利,村民自是一万个乐意。 农桑为生计大事,再没什么比这更能牵扯农户的心的事了。 依照邓沉珩的安排,先规划了水车灌溉路线,选出最便于灌溉的土地再进行旱地改田。 各家劳力分为两批,一批负责按照原计划平地挖池,一批负责伐木建造水车和通水渠。 如此两厢一并进行,彼时旱地改为田后,统一放水灌溉,如此就省得了村里人再挑水进田,会省下很多力。 听从邓沉珩的计划,村民们都很有信心,虽初始看有些麻烦,似乎还增多了手头的活儿。 但水车建起来并不是只用那么一回,往后每年夏时干旱少雨的时候都能用水车进行灌溉,不知能省多少力气。 秋日里,大家风风火火干劲儿十足,一别于同州十月间农忙转闲,反倒是更春播似的热闹。 山里的秋意总是格外的浓些,常青树总归是不多,大抵还是春生秋落的树木。 四面的山头不是红就是黄,一阵秋风过来,刷刷的落叶声,地面上的枯树叶能积上厚厚的一层。 桃榆在院子里围着炉子煮茶,霍戍从山里给他带回来了些栗子。 这头林深僻静,栗子都四溢生长的大颗,放上一日沉淀后炒熟的栗子又甜又糯,他就着茶一口气能吃上好多,不过忌惮吃多了上火,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你们俩要上哪儿去?” 桃榆吃了会儿茶便靠在放了软垫的椅子上,现在他坐得稍微久一点腰就受不了了。 看见从外头路过,不断朝对方扔东西的纪文良和金柯鹿,简直孩子气。 金柯鹿听见桃榆的声音,转便窜进了院子,他自来熟的拿起栗子就吃:“听说二哥夫在这边开设水田,过来看看热闹,草场那边也想开水田呢。” 桃榆应声道:“我听说了,阿戍说会一并规整。” “我听说你们俩成婚以后要住林村那边,是要重新建住所么?” 纪文良也一屁股坐下:“用不着,现在阿鹿住的那屋子也挺好的,虽以前是土匪住过的,但改装一二就行了,不必那么费事再重建。” “我这身子重,也帮你们费心不了什么。” 桃榆道:“左右缺什么就跟我说,我去让阿戍想办法。” “桃子哥你就好好养胎吧,我们的事儿不要紧,现在大家就等着小桃核儿出生了。” “欸,二哥今天怎么没过来?” 桃榆道:“小福有点咳嗽,我让他别把小家伙带出来兜风了。” 三人在院子里说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入秋以后的日子白昼一日比一日短,日子也好似比夏月要快了很多。 转眼就立了冬,山里天气阴寒,不过立冬以后遇上小阳春,总的渝昌的天气要比同州暖和些,天气倒是还挺疏朗。 桃榆睡了个大早,滤去了燥气的冬阳落在屋里,还怪有些晃眼的。 他扶着肚子慢腾腾的从床上下来,临产期快到了,他阿祖日日都过来给他看脉,家里人也把他看得紧,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出过门了。 家里待久了难免闷,他这两日的情绪总不太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崽子快要出生了的原因。 怀胎十月,日盼夜盼总算是快要临盆,心里却没来由得有些紧张和害怕。 倒是纪杏蔗常有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