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样错开,声音里的倦出奇明显。 他说: “别让我看起来太可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知吟也意识到苏祁尧要说什么了, 她明明只是好心,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 被误解的感觉很不好受, 可她半天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语。 因为她也明白了, 苏祁尧并非不知道她在关心他,只是他压根不想要这些关心,这对他来说比受伤还要糟糕。 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尊重苏祁尧的想法,所能做的只有默默退出这个空间,还给他清净。 垂下眼睑掩盖几乎落下的眼泪:“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你自己好好休息……晚安。” 苏祁尧没有回应,估摸着他并没有注意听她的话,乔知吟甚至能猜到,他心里肯定期待着她赶紧离开。 分明是往后退的一个人,但这回最狼狈的是她,她如苏祁尧所愿消失在这个空间内,连回头也不回,直到阂上门。 站在门口,乔知吟才贪恋回望。 她无法穿过这个门。 也无法穿过他们之间一道无形的隔阂。 - 乔知吟还是做了噩梦,梦里满是所见的苏祁尧被铁链锁在垃圾堆旁的画面。 她知道,导致苏祁尧躁动的罪魁祸首是那几条狗,因为苏祁尧分明那么害怕狗。 梦里画面一转,又来到小黄鸭去世当天。 苏祁尧冲进她的卧室,尽力对抗与狗的恐惧,竟能做到将一条狗抱到医院。 她仿佛能看见苏祁尧身上涌动着的情绪:骇惧、压抑、颤抖、心跳加速。 天亮了,梦醒,后背全是汗。 如今再次对应起来,她才能真切感受到苏祁尧在这件事情上到底做出了多大的付出。 她在床上重新回忆这个梦,调整许久。 而后才起身冲了个澡。 此时不过清晨,她冲澡后想着还能简单做个早餐。 但她没想到的是,苏祁尧已经出了门,估计很早就走了。 餐桌上空空如也,他没吃饭,只任由冷意蔓延在这个又没什么生气的环境中。 乔知吟也没了做饭的心情,更没胃口,决定在路上随便买点什么去公司。 转身时瞥见窗台前的天竺葵,原本在两人的悉心照料下长势很好,结果几日忘了浇水,现在蔫了不少,更呈现死气沉沉。 她赶紧接了点水过来,另外看了眼其他盆栽的情况。 最后目光定格在她与苏祁尧一块买的蝴蝶兰上。 本即将到蝴蝶兰开花的节气,但这株上竟没有一个花苞有盛开的迹象,光秃秃的,看不见希望。 心情本就不好,再看见这些,瞬间更为沉重。 - 今天的整个公司都有些躁动,人员走动密集,多的是忙碌不休的人。 包括乔知吟在踏入办公区域的前一刻还能听到些闲言碎语: “看见视频了吗?好可怕啊,听说他还虐狗……嘘。” 任何声音在乔知吟出现的霎那终止。 乔知吟又怎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其实不难理解他们这么说苏祁尧的原因,他在传言里本就是暴戾的人,再看见了真实发生的影像,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跟他们起冲突。 但是。 她忍不住。 站在宽敞的大门口,身后是偶有几人走动的过道,借着讨论的余温,她严声解释:“事实根本不是你们所看的那样,他不是虐狗,而是怕狗。”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各怀心思,或是相信,或是不信。 才有人尝试性出声:“知吟姐,我们只是看见了那条视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