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半年时间内就控制住你那病情的?” “跟你有关?”苏祁尧将烟掐灭,牛津鞋踩着烟头,直至化在水中。 “是跟我无关,但是你那小媳妇好奇得很。”覃昊安吊儿郎当模样抖抖腿,“听说有人在打听你那些事,我一问,巧了吗这不是,熟人,就你那老婆。” 听见这个消息,苏祁尧余光对向乔知吟,瞳色晦暗不明,“你说了?” “没有,你那事哪由得我瞎说,不过估计她能查到些。”覃昊安回答,“给你提个醒,别让她卷入黄志忠的事中。” 苏祁尧又将根烟抽出来,火机在寒风中打了好几下才点燃,星点光线在烟头孜孜不倦。 见乔知吟准备过来,覃昊安也不打算在这多逗留,重新将那个盒子放回苏祁尧的口袋。 在他阴沉的注视下才道:“骗你的,没戳洞,也不是那玩意。” “就是一耳环,她刚才掉下的。” - 乔知吟还是在到达楼下时才发现自己耳环不见了。 不知道在哪掉下的,也寻思着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最后并没有选择上楼寻找。 倒是没想到会在苏祁尧手上。 车内空间本就逼狭,任何一份气息都足够填满,耳根还被苏祁尧这么盯着,莫名染上暧昧不明。 他甚至什么都没做,乔知吟的脸就已经红了。 “耳环。”苏祁尧总算愿意出声,暗暗摩挲指尖的东西。 乔知吟强忍镇定:“原来在你这,谢谢。” 但苏祁尧并没有把东西交给她的打算,把玩之后又在昏暗灯光下凝视,任由吊坠晃动产生的光影放大在扶手箱上。 他问她:“怎么戴?” “我自己来就行。”乔知吟还想拒绝。 又被苏祁尧指使:“过来。” 不管何时他的语气总像为木偶人发号施令的操控者,让理智难以控制地随着他的指令前行。 乔知吟单手撑在扶手箱,听话往他那边挪,耳朵方向对着他,眼睛不安往四处瞥。 她的皮肤天生就白,皮肤也生得极细腻,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还能那么明显。 苏祁尧的目光顺着她的耳垂,落在脖颈,再停顿在锁骨,悄无声息蔓延开他的欲望。 从后方窗外洒入的光线将他的身影定格在前方椅背,本勾勒他侧颜轮廓,再往下处,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被乔知吟捕捉,手不自禁握紧扶手箱,更加紧张。 “苏太太。”苏祁尧突然叫她。 乔知吟在出声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喉咙有多沙哑:“怎么了?” “上面还是下面?” “什,什么?”乔知吟深吸一口气。 “你有两个耳洞。”苏祁尧淡然复述。 “下面那一个。” “直接这么戴?” “……是。” “痛不痛?” “不会。” 分明只是戴个耳环。 此时情景却变得难以言喻。 耳垂被两根布满薄茧的手指轻捏,两人近在咫尺,对方鼻息带动耳廓的小绒毛摆荡,每多停留一刻,便是多加一刻煎熬。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会,苏祁尧的速度特别慢,又生怕弄疼她似的,不断来回试探,进行得无比认真。 “很容易的,你直接戳进去就行,真的不会痛。”乔知吟本想再与苏祁尧拉开距离,但却又被他圈紧。 “别急。”他慢条斯理的声音交缠在周围。 乔知吟被他折腾到恨不得将耳环夺过来自己戴上,但是她不敢这么做。 特别是听见苏祁尧唤她:“苏太太。” 以微弱的呢喃回应,她全身僵直,所能做的事只有静等苏祁尧的下句话。 但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问:“下午跟那个人聊了什么?” “随便聊。”乔知吟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了,但没想到还会被提及,“只是普通同事。” “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苏祁尧平静得像是只是随口提出来的一个话题。 这算什么。 秋后算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