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了啊,那很伤自尊吧。” “不过这种事也得看对象,如果说是苏总出现在我们面前,给我再多的钱我都不敢动手,保命要紧。”酒喝着喝着,话也说多了,只随口一提,笑声不断。 乔知吟也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如今想来,当时当真不清醒。 但可能也是因为,苏祁尧那个时候给了她太温柔的错觉,让她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话聊多了,揶揄声跟着多了起来,但在这个过程中胡峰始终没参与,只听着乔知吟跟那位不知名男士的亲昵互动,内心酸楚。 仿佛才明白乔知吟那么果断拒绝自己的原因,他不难从乔知吟的眼神中读出她曾经对那个人的特殊情感。 又或许说,她对那个人还抱有希望。 - 乔知吟之所以跟小黛他们说这么多,也是想让胡峰死心。 或有意或无意,她都在努力回忆着苏祁尧曾经为她做过的好,但回忆到最后也变成是在提醒自己。 半夜的街道寂静无人,仅有路灯照耀下的黑影作伴,压抑诡谲,这种环境总让人难以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回这种预感特别强烈,分明这条路上次她也走过。 忽然记起什么,她回眸瞥了眼,确定身后同样空无一人。 苏祁尧安排的人早在那天过后便不再跟着她,他做过给她造成困扰的事,但也确实因为她一句话而改变自己。 一路有惊无险,回到家时周围昏暗,连盏灯都没开,也不见苏祁尧的人。 有些时候这样的氛围更能让人产生莫名失落感,乔知吟也没开灯,正准备快步走回卧室。 却在走到拐角处时注意到书房处有道光线强烈,同时伴随一个人影踩在烁亮中,却没有任何声音,盘绕上诡异感。 乔知吟缓慢走过去,注意身边的一切微小变化。 直到靠近书房,将目光往里探时猝不及防与一道阴冷的眼神对上,陡然吓到她瞳孔睁大,猛呛咳嗽两声。 室内罪魁祸首听见动静,暗眸瞥了她一眼:“活人。” 乔知吟每次见到苏祁尧都会被吓到,这几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苏祁尧正从紫檀木书架上找到一本书,三指松散捏着回到桌前,兴许是脚下踩在松软地毯上,他走路连半点声响都没发出,在这个过程中并未关注乔知吟,完全把她当成是透明人。 乔知吟本意也只是过来看个究竟,本想直接离开,但刚侧过身时又想起一件事,重新回头。 当下立刻撞见苏祁尧那双偷摸着抬起但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眸眼。 ……顿时有点尴尬。 乔知吟才意识到苏祁尧只是装的冷漠,两人都没出声,周围只剩下漂浮着的极其清新的青草味。 苏祁尧又不动声色低头,成了率先避开的那人。 留下乔知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迟疑须臾,还是落下轻声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桌面上一支钢笔掉落地面,苏祁尧没有捡起的打算,单手点着桌面,细细品味这句话。 最后话落变成:“难道我做什么还需要向苏太太汇报?” 乔知吟哑口,难以出声。 也是,他没理由向她汇报什么,他干什么人在哪都跟她无关,她就多余问这么一句话。 难得主动这么一回又受了挫的乔知吟撩了撩头发,不想再度僵持。 偏又听见苏祁尧的声音:“等下。” 再次被逼无奈看向他时,惊奇发现他身上的阴翳淡弱不少,面部肌肉有意放松,不再是一副凶戾样子。 ……苏祁尧方才那句话刚出声,就想起张助下午说过的话,本意是让他多哄着她。 类比一下,他不难察觉自己的话又说重了。 干脆试着调整语气,成了主动的那个人:“又喝酒了?” “没有。”乔知吟如实回应。 “你浑身酒味。” “那是跟别人一起吃宵夜时沾上的。” 乔知吟站在门外,苏祁尧靠在室内,两人隔着几米距离对话,声音不高,但清楚传入双方耳廓。 其实也都发现了,他们今天对彼此的态度都有些不同。 至少乔知吟没有一见到苏祁尧就逃离,至少苏祁尧也没再给她那么强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挺奇怪的。 可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是真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