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复婚, 他头一个不同意。 闵稀:“明晚我去相亲,盛见齐介绍他的一个朋友给我认识, 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闵廷扶着楼梯扶手,手指毫无节奏地敲了几下,他得问明白妹妹的想法:“那傅言洲怎么办?” 闵稀没有理解哥哥话里的意思:“他差不多从离婚阴影里走出来了。我总不能一直将就他。” 闵廷忽然笑了声,妹妹在朝东走,傅言洲往西面追,越追越远。 “傅言洲知不知道你明晚相亲?” “知道。我说过了,让他以后不要再弥补礼物给我。” 说过就行,他不会再大包大揽。 闵廷拿了几条干净湿毛巾放冰箱里冰着,转头瞧一眼客厅,妹妹陷在沙发里盯着某一处在走神。 --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傅言洲安排白秘书申请夜里回去的航线,迅速收拾好行李箱,到了电梯里给严贺禹打电话,明天的会议让严贺禹代他出席。 严贺禹以为他今晚酒喝多了不舒服,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 傅言洲吃了解酒药,但头还是不舒服,“不用,我现在去机场。回去有事。” 看来有棘手的事要回去处理,能让傅言洲连夜赶回去,应该涉及凌宇集团的商业机密,严贺禹没多问。 “行,明天我去开会,随时电话联系。” 傅言洲挂电话,电梯还没到底楼。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 十一点多的江城安静下来,路上车辆不多,迈巴赫疾驰驶向机场高速公路。 车内幽静沉默,其他几人不约而同收着呼吸。 不知道匆匆赶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秘书不敢多问,保镖和司机就更不可能多嘴。 原本他们已经睡下,老板一个通知说要回去,顿时困意全无。 上次突然改变行程是在伦敦,那天约好要跟玫瑰培育基地签合同,老板临时决定回上海一趟,当时是早上,他们吃了早饭才去机场,不像今天如此仓促紧迫,似乎多耽误一分钟都来不及。 往常,汽车轧过减速带,他们都能轻微感受到,今天从上机场高速到下高速,谁都不清楚什么时候经过了减速带,神经一直紧绷。 傅言洲今晚应酬时喝了白酒也喝了红酒,他掺酒易醉,这个时间应该是酒精上头睁不开眼的时候,可是从坐上车到过机场安检,他始终清醒。 头也越来越疼。 脑海里都是闵稀那句:谢谢你的台灯,我没有遗憾了。 酒精混在血液里不断翻滚,心脏发紧。 回到老宅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天还没亮。 许向青醒得早,听到动静下楼。 “你……”本来心慌,担心儿子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应该是下飞机直接过来。 “刚从国外回来?” “从江城回来。” 江城没有下半夜飞往北京的航班。“赶回来有要紧事?”许向青放下不到十秒的心再次悬起来,如果公司有事,他不会来老宅。 傅言洲脱下风衣,“回来看闵稀。” “闵稀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不舒服。好几天没看到她了。”傅言洲面上风轻云淡,走了几步发现手机忘拿,又返回沙发旁拿上手机上楼,“妈,您晨练去吧。” 许向青总觉得儿子今天有点反常,作为母亲,她也只能看透一两分儿子。儿子快走到二楼,她对着他风尘仆仆的背影:“你不能什么都闷在心里,该说的话得和闵稀说,不然她怎么能明白你心里想什么?” “知道。” 傅言洲回自己房间,去浴室冲澡,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应酬的衣服。 六点钟,天色渐亮。 傅言洲在闵稀家门口等着,上次在门口等她出来是下雨天那晚,今天没有雨没有雪,天气晴朗。 闵稀醒来早,不到六点半房间开了灯,光线有些微弱。 傅言洲发消息:【稀稀,我在你们家门口。】 闵稀只开了那展木质台灯,躺在床上盯着灯罩上的白玫瑰看,手机振动一下,她因为专注看灯罩没注意。 夜里醒来三次,她开了三次台灯。 闹铃响了,闵稀才捞起手机看,第一条未读消息就是他的。她确认了一下时间,几分钟前刚发来,不是昨天半夜。 她蹭地从床上坐起,几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院子外看,傅言洲在花藤栅栏外,穿深色风衣,单手抄兜,正在低头看手机。 闵稀放下窗帘,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