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报告对比时,上面的数据竟然有些惊人、离谱的相似率。 而它们之间分明跨越了六年。 靳时雨揣着心事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掏出家门钥匙,还未来得及开门,门便已经吱呀一声轻响,随即一双臂弯将他轻轻搂住带进家门。 靳时雨脚下一踉跄,却还是单手反抱住谢臻,以免重心不稳两个人一同摔到地上去。 “哥,怎么还没睡?”靳时雨下意识用手掌去摩挲他的后颈,来回抚摸了两下后,借着昏暗的微光去看谢臻的眼睛。谢臻没有开灯,暖空调也没有再开,以至于靳时雨抱着谢臻的时候,觉得谢臻整个人的身体都带着丝丝凉意。 “睡不着。”谢臻静静答着,拽着靳时雨往客厅走去,顺手将灯打开了。刺眼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睛一痛,靳时雨迅速适应了下,嘴上还不忘搭话:“因为杨四和文慧的事?” “他们怎么死的。”谢臻不肯定,却又不否认。 靳时雨静了半分,才继续道:“体内注射药物过量,催生信息素的激素。” “和六年前的一份,被藏匿起来的报告很像,十有八九,和谢天宇是一个死因。”靳时雨面不改色地补充完,甚至还顺手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他溜着边慢吞吞地喝着,眼神平静。 彼时,谢臻突然噤了声,他的头发实在是有些长了,以前只到肩颈处的头发现在已经慢慢延长垂至锁骨下方一些的位置。靳时雨刚住院的那几天,谢臻甚至还去稍微剪短了一些,只不过到现在个把月的时间,又长长了这么多,把谢臻的脸挡得结结实实。 靳时雨伸出手,耐心地替谢臻将头发拢到耳后,露出谢臻那张血色偏淡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分开之后,谢臻的身体营养似乎有些跟不上从前,他记得谢臻以前气色很好,可现在看总觉得相较以往虚弱惨白很多。 而且仿佛怎么养都养不好。 “在想什么?”靳时雨望着他。 谢臻微微抿着唇,回视回来的眼神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我……” 还不等谢臻说出来整句话,他忽觉眼前便猛地一眩晕,清晰的眼前在瞬间模糊、晃动着,喉咙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塞,谢臻隐约觉得后颈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在感知逐渐模糊的这几个瞬间,谢臻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生生咬出血腥味出来,耳畔仿佛隐约有靳时雨的呼喊声,可他有些听不清,险些膝盖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靳时雨骇然,在谢臻痛苦皱眉的一瞬间,神色慌乱地托住了谢臻摇摇欲坠的身体,接连着喊了四五遍,都没有得到半点回音。 眼看着谢臻要神志不清地晕过去,靳时雨火速抓起自己刚刚脱下的羽绒服外套,将谢臻牢牢裹住,抱着人往门外奔。 外面还刮着夜风,冷空气直直往靳时雨毛衣领内钻,他无暇顾及其他,将谢臻塞进车内,踩着油门,整个车身都飞快地窜了出去,就像一支脱弓的箭。 谢臻靠在车座上,身体摇摇晃晃,整张脸除了嘴唇上的几点猩红,几乎是看不出别的颜色。 “谢臻,你别睡!”靳时雨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抽神去吸引谢臻的注意力,来来回回重复许多遍,都只得到谢臻无力的一声嗯。 街上没有什么人,毕竟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车窗外飘着冷风,靳时雨火急火燎地抱着谢臻去了急诊,等到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他落座在门口等待的时候,听见旁边的人出声提醒:“小伙子,你怎么穿这么少呀?这个天不得给身体冻坏了呀。” 靳时雨呼吸还没完全平稳,他胸口浮动着,低头盯着被冻到通红、隐隐发颤的双手,无言。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冻麻了,对温度的感知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这个时候靳时雨才松了口气,幸好,是他感受不到,而不是谢臻没有了温度。 幸好……幸好…… 靳时雨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连带着背脊都忍不住抖动,冷风穿过低低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