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谢臻和靳时雨都识趣地一声不吭,谢臻看着电视,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靳时雨安静地看着陈医生替他做检查。莫名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纪星僵硬着身体,背对着靳寒,一声不吭。 靳寒又重复一遍:“纪星,过来。” 纪星依旧沉默。 这一次,靳寒没有半点犹豫,上前两步,抬手直截了当地拽住了纪星的后衣领,整个人宛若提小鸡仔一样,猛地将人拖拽着往门口去。 谢臻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又看见纪星无声地挣扎着,才不过几下,就又被靳寒单手掐住了双手,避免他挣扎。 “靳寒你他妈有病啊!” “砰——”门重重一摔,没声儿了。 等陈医生憋着笑,提着东西离开后,满脸叹为观止的谢臻面容抽搐了下,他悠悠地感叹道:“你们姓靳的,还真是一样的不讲理。” 靳时雨眯了眯眼:“我如果真的不讲理,你现在还会被我铐在床头。” “可以啊,你可以铐我。”谢臻笑眯眯地冲他微笑,他坐在距离靳时雨一臂距离的地方,慢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谢臻贴近靳时雨:“怎么,你还在生气?”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还在生气。”靳时雨凉凉扫视他一眼,像是听着什么好笑的言论,险些冷笑出来。 谢臻指了指他这个表情:“这不叫生气?” “这叫生气?”靳时雨反问。 “小谢,我是真的喜欢你。”谢臻叹了口气出来,生怕靳时雨还在以为这件事而生气,以为他还依旧不愿意相信那几个字。 谢臻这些天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每次谢臻主动凑上去亲他,亲着亲着又被靳时雨不偏不倚地闪开,然后一言不发的,也不说亲的怎么样、也不说喜不喜欢。 而纵使靳时雨听了谢臻说这话很多遍,再听见一遍的时候也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他别过头去,谢臻又熟稔地蹭到他身边来,用手指摩挲着靳时雨的耳朵,将靳时雨被冻红的耳朵搓热。 “小谢。”谢臻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朵,抬起腿来顺势往靳时雨身上攀,慢吞吞地跨坐在靳时雨身上。 靳时雨习惯地伸手一捞,将谢臻兜住,他这时候才瞥过头来,安静地注视着谢臻:“我今天问了高局。” “他说如果你说不清楚谢天宇的事……”靳时雨声音淡了下去。 谢臻抚摸靳时雨耳朵的手一愣,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僵硬,他脸上表情凝滞片刻,又迅速恢复过来:“行了,别说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谢臻笑笑。 谢臻像是突然没有了兴致,打算抽腿从靳时雨身上下来,他脸上只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来丝毫的开心。靳时雨手指抓住谢臻的手臂,紧紧地,他将即将下滑的人捞了回来,抬头轻轻吻了吻谢臻。 他单手抱着谢臻的腰,手臂缓缓收紧。 靳时雨松开谢臻的双唇,低头,像过去一样,抵在谢臻的肩窝里,温热的呼吸缓缓喷洒着。 谢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任由靳时雨抱着,然后慢慢地收紧,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勒死在怀抱里一样。可谢臻依旧顺从至极,不反抗,也不出任何的声音,等到靳时雨在他胸口重重地喘气。 “谢臻,你是自愿的吗,你会后悔吗?” 谢臻不语,脖颈被他弄得很痒,他被迫仰着头,轻轻笑出声来。 “我是自愿的,我不会后悔。” 为什么?靳时雨忍不住想,为什么谢臻放弃所有辩解的机会,为什么谢臻自愿接受这一切,为什么他不后悔这种境遇。 连靳时雨都替他感到不公、替他感到不允。 很久很久,靳时雨再次叹出一口气。 第69章 宝宝 69 谢臻近一个多月以来,任何行动都被人跟着,虽说靳时雨身边同样也有人跟着,但那名为保护,而谢臻这边除了保护,更多了一层意味,监视。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出门倒个垃圾都会有人盯着看的日子,对一切都已经持以完全无所谓的态度。好比谢臻已经很多天没有真正出过门,平日里做的事也就是窝在靳时雨家里待着。鹤市冬天寒冷,靳时雨怕他旧伤发作,买了很多盒膏药和暖贴回来屯着,除了偶尔下冬雨时过分阴湿的时候需要出门买药,谢臻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出门的理由。 靳时雨在上班,刚开始回来还算早,后面便开始加班,经常过了晚饭点才回来。之前还有没什么事可干的纪星和谢臻聊几句天,打消掉点烦闷,可现在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只剩下他一个人。 谢臻合上一本晦涩又难懂的外国名著,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眼睛飘到落地窗前,外面是积雪融化些许后露出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