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哪怕靳寒给我再多的工资再多的权力,我也觉得一般。” 纪星话音刚落,谢臻就听着不远处电梯声响起,他下意识看过去,竟然是靳寒回来了,靳寒高大的身影蓦地出现,旁边的人顿时哑了声音,表情也在一瞬间整理好。 谢臻惊讶于纪星的反应速度,却又识趣地当作没有听见这个话题,抱臂将烟盒盖在弯曲的手肘间。 “纪星,你倒是和谁都能聊起来。”靳寒走过,冷不丁地静静道。纪星脸上挂上温和又正规的秘书专用笑,不卑不亢地回答他:“修习社交能力是成为一名合格秘书的必经之路。” 说实话,谢臻都能听见纪星心里在讲,尤其是给你这样脾气差又不讲道理的上司做秘书。 他的心绪被纪星打了个茬,此时此刻已经没有方才那么忐忑不安,更像是一种在即将迎来结果时的听天由命。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里面的医生走了出来,对着靳寒说些什么,谢臻坐得有些远,没有太听清,只能通过周围人神色来判定是怎么样的结果。 等看见靳寒神色正常,冲医生点了点头时,谢臻才将一直哽在喉咙处的那口气疏解了出去。 靳时雨术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听医生的诊断,说是腺体受损很严重,可能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恢复期。期间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让靳时雨不再完全自控住信息素的溢出,也就是说让靳时雨处于最自然最普通的状态,去用身体分泌的信息素来慢慢冲缓腺体,也就是所谓的一种涓涓细流淌过干涸地的状态。 对于alpha来说,信息素对于他们来说和氧气的重要程度所差无几,毕竟信息素联系着大脑神经,也影响着身体机能。靳时雨得先在医院中静养,直到醒来后,再进一步展开所谓的治疗方案。 谢臻见到靳时雨的第一眼,靳时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后颈那块地方被分量恐怖的纱布包裹了起来。 靳时雨当时的衣物和东西都被收拾在一边放着,谢臻的眼睛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被放在最上面的那个简陋的,甚至只是用鞋带穿着的“项链”,和撑起柔软衣物的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一块平安符。 他突然眼睛有点湿,手指轻轻一勾,将项链勾起来,又将平安符拿出来,静静地放在靳时雨的床头。 后来谢臻每一天都会来看靳时雨一次,他暂时没有住处,于是又回到一开始找朋友虎子借的那间房子里。 过得很平常,过得很潦草。 唯一能称得上与昨天有些不同的地方,大概是自己在靳时雨病房里又多坐了一段时间。 谢臻只有白天会来,晚上则照例回去,他裹着一层厚厚的围巾,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夜色,在医院门口等着车。车子隔着老远要往这边开,谢臻堪堪看见个车头,还没有来得及等到车子开到他的面前,他就听见自己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端说靳时雨醒了。 谢臻几乎是拔腿就往回走,匆匆地,穿过人群,挤进电梯间里。在等待着楼层从1变化到5的时候,谢臻一颗心都跟随着电梯上下起伏。 他每走一步,都在想,靳时雨会不会并不欢迎他的到来,但光是这么想着,谢臻就已经走到了靳时雨的病房门口。 门口没有人,里面也没有说话的声音。 谢臻轻轻地屈起手指,将门把手拧开,推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门缝。那微乎其微的声音仿佛都会打扰到他的清净,以至于谢臻动作很轻,轻到连走进门来都小心翼翼。 他一转身,只看见空无一人的病房里,靳时雨躺在病床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蹑手蹑脚的他。 安静的、没有什么表情的。 谢臻上一次有印象见到这种表情的靳时雨,还是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被吴婉撞破的那一个星期。 那时候谢臻似乎说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话,于是乎他就用那副称得上完全毫无波澜的表情,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他。 第62章 我会留在你身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