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前后想来,一切都有了理由。 霁明柔与刺客僵持间,她握住刀刃的手已经被割破,血珠子一滴滴落下,她眼中红丝遍布,平静面容下,隐约能窥波澜涌动的心绪。 这时,燕珩已经带人赶了过来。 蒙面的刺客见禁军提刀过来,越来越近,他明显急了,顾不得再与霁明柔纠缠什么,只能松开手中长刀,从船尾一跃而下。 霁明柔手上攥着刀刃,用了力气在与这人拉扯,结果对面的人猛地一松刀柄,她失力道,顿时也跟着向身后仰下去。 坠下船尾之前,她见燕珩撇了手中的长剑,向这边奔来,他脸上的表情是那样惊惧,已经维持不住往日里的帝王威严,冷面碎了个彻底。 南骁本跟在陛下身后,持刀要去追捕跳下去的刺客,但陛下冲出去的速度比他还要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陛下已经跟着郡主跳了下去。 燕珩这一跳,可算是不得了,会水的禁军们也没有任何犹豫,纷纷跟下去救人。 这船尾的水面就跟下饺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禁军的注意力都在陛下身上,这一分神,还真就没人去追那个落水的刺客了,让他成功的逃之夭夭。 水流向下,但不算急。 霁明柔托着燕珩上岸时,也没有离官船很远,大概也就是百米的样子。 其实,咱们战无不胜的战神陛下,也不是没有弱点的,惧水就是他少有的弱项了。 进了水里,燕珩就是一个任水流宰割的旱鸭子,没有任何攻击力,柔弱极了。 是以霁明柔看见燕珩跟着她跳下来时,她心中是震惊的,震惊只余,又是满腹酸涩。 “咳!咳!咳!”燕珩这么大一只落汤鸡,就这样狼狈的跪在泥土地上,一声声往外咳水。 “你莫不是忘了,我水性极好。”霁明柔边给燕珩顺背,一边无奈的说着。 “咳咳!忘了。”燕珩扒拉两下黏在脸上的杂草,转身去看身后的霁明柔,顾不得收拾他身上的脏污了。 他刚刚太过慌乱,是真的忘了霁明柔在渝州水乡长大,从小水性极好这件事,也忘了他不会水这件事... 慌到极点,真的会丧失所有理智。 结果到头来还是霁明柔把他拉了上来,此生头一次,做了别人的拖累。 “你是疯了不成?用血肉之躯去抗衡刀刃?”燕珩见她脖子上有细小的伤口,然后去拽她的手,展开血肉翻开的手掌,一时间又气又心疼。 “诶!疼!你轻点!”霁明柔在船上时被气红了眼,根本没感觉到疼痛,此时伤口过了一遍水才发觉到,已经是痛到脑仁直抽。 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几次见血的伤口,头一次这么严重。 也因为手上疼痛和刚刚这一折腾,让她现在没了什么心思再去思考霁家的事了,她忍着手上疼痛,心里想的都是燕珩刚刚义无反顾随她跳下来的身影。 “疼才好,涨涨记性,朕看你下次还敢如此行事!不过一个刺客,跑了就跑了,你何必去拽他的刀刃,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燕珩气的不行,站起来就是一阵说教唠叨,直接惊呆了旁边刚刚上岸的禁军们。 “看什么,还不过来。”燕珩厉眼扫过去,直接把南骁看的一激灵,他不敢再磨蹭看戏,匆匆抱着干净的巾帕过来。 燕珩接过干巾,没有先擦他湿漉漉的脸庞,反而是先把霁明柔伤口边的水珠擦掉,再去擦她那张脏脏的小脸。 动作并不温柔,粗暴利落的手法成功引来了来自美眸的怒瞪。 她柳眉都竖起来,脸蛋因为手掌的伤口,疼的扭曲,“轻点。” “忍着。”燕珩无情的说道。 就是欠教训,疼了她才好,都是该的。 嘴上说着,燕珩还是手上利索的拿汗巾将他脸上也囵吞擦了一遍,丝毫没在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