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手来贴在胸口,莲灯昏昏的光线里看她,目光似穿透了浓稠的时光,带着无尽的思念和哀绪凝望。 赫连筝指节划过她小巧的鼻尖,落在饱满的唇珠上,随即偏头吻住,细细嗦食品尝。 起初只是睡前惯常的浅尝辄止,很快唇齿相接不能满足,赫连筝进一步,小石妖酣睡中迷迷糊糊启唇。她睡得软绵绵热烘烘,手脚使不上力气,眼睛也困倦得睁不开,幸而这事也不需要她出力。 初秋的夜已添了几许凉,皮肤乍然暴露在空气中,起了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很快有温暖覆盖,小石头便紧紧抓牢,手心淌过熟悉的细腻触感,鼻尖是那人熟悉的冷冷竹叶清苦味道。 “阿筝。” 她含糊呓语,对方以贪婪回应。 赫连筝体温较低一些,天气炎热的时候,小石妖喜欢贴着她,也是觉得她身上凉快,她像雪。 小石妖来到人间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有见过真正的雪,她见过的雪是赫连筝变化出来给她玩的,那雪片像鹅毛,冰冰凉,一落在手里就化了。 在它融化之前,凑近了仔细看,可以看见精致的六边形结晶。 雪片凉凉软软,小石妖很喜欢,它们细细密密飘落在她的肩头、心口,落在软绵绵的小肚子上时,她忍不住蜷了一下腰。赫连筝虎口托在她膝弯,顺势折叠。 小石妖感觉流水般凉滑的发丝扫过大月退缝,她瞌睡醒来,手肘撑着微微仰身,偏头去看,伸手推了下赫连筝肩膀。 “干嘛呀。” 赫连筝没嘴回她,胳膊肘撑一会儿小石妖就累了,躺下去,眨眨眼睛,盯着帐顶白纱上的竹叶纹路,并不讨厌,只是感觉怪怪的。 她脑袋动动,“你别啃了。” 帐子外头的圆桌上燃了两根烫金红蜡烛,灯芯荜剥爆开,被窗隙里来的风吹灭了,赫连筝同时抬手挥灭床头莲灯,室内陷入浓稠滚烫的黑暗。 黑暗放大人的感官,小石妖一只手抓住她头发,一只手抵唇偏过脸,眉头深皱,想起在久安时,某个晴朗的下午,她来到水边,偷偷解了岸边一只小船溜进荷塘里玩耍,偷吃莲子,趴在小船上顶着荷叶晒太阳的时候,瞧见水里的小鱼飞跃出水面,啄食荷花的花瓣。 花枝摇曳,花瓣被小鱼啃噬残缺,她十分不喜,还用吃剩的莲子壳扔小鱼。如今她就是那朵被啃得七零八落的花,赫连筝就是那尾坏小鱼。 谁来管管她嘛。 “赫连筝——”小石妖急急唤。 外头好像起风了,竹林如被一只大手拨抚,沙沙作响。小石妖蓦地睁大眼睛,唇微启,脚尖绷直,腰抬起,一道雪白的光亮在颅内劈开,她长久僵住不动。 那道白光炸成一朵炫目的烟火,夜空中绽放,随即化作星雨,淅淅沥沥地落。 好像下雨了,竹林飒飒的响,赫连回到她身边,亲密熨贴,浓密长发纠缠,铺陈满榻,分不出彼此。 “小熠。” 初秋的雨到底不如夏日那样骤疾,叮叮咚咚,一直下到天亮。小石妖遭了几番,实在顶不住,睡死过去。 赫连筝点了灯坐起,垂首盯着手掌,缓慢地张开又握紧,感觉还有余力。 她太贪了。 可这有什么错呢,她只是太喜欢她,太爱她。来日方长吧,赫连筝说服自己,俯身,两只手圈住她,认认真真看她一阵,轻轻碰一碰唇瓣,随即搓了几个水团为她擦洗,让她睡得能舒服些。 她趁着人家睡着,还弯腰下去看了看,这次倒还好,掌握了正确的方法,没有受伤,只是略略充血的肿。 天蒙蒙亮时,赫连筝自动醒来,盘膝打坐一个时辰,见她睡得熟,起床去后山练剑。 昨夜折腾太晚,拢共休息不到一个半时辰,赫连筝却丝毫不觉困乏,她站在山顶,施了个避水咒,又把那两卷书翻出来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