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零散的知道她这三年里度过的那些日子,想到她身上的那些伤痕,江疑的心就不可避免的疼,这是他曾经放在心尖上喜欢着的女孩子,可是当她承受家破人亡的时候,他却一无所知。 当她独自疗伤,从地狱归来的时候,他竟然还在埋怨她为什么要丢下自己这么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鼻尖一酸,声音沙哑:“为什么要瞒着我?” 林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说道:“你先放开我行吗,我……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江疑的动作瞬间松了下来,但依旧没有松开林错,他比林错稍微高一点,如今脑袋窝在林错颈窝里,像个无助的孩子,嘴巴还在说着:“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保护不了你?林错,你一点都没有把我放进你的生活里,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林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你知道什么了?” “早上我去找夏尚伟了。”江疑说着,语气带着埋怨:“你可真是厉害,你明知道那老头是我的老师,你还在他面前瞒着我们的关系,凭什么,凭什么你想追我就追我,想丢下我就丢下我?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江疑一说自己去找夏尚伟了,林错就意识到,江疑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忽的一下子,她的委屈就铺天盖地的来了。 她其实不是多么坚强的人,从小被林木和林霜护着,再加上自己也机灵一点,除了不知道父亲是谁,她的人生截止在三年前一直是顺风顺水的,甚至让她有些骄纵,受了委屈总是会湿了眼睛,哥哥有了嫂子和林果,她也识趣,来保护她的那个人,理所当然的变成了江疑。 她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跟教官硬刚,刚完了一个人在雨中负重跑到精疲力尽,也可以觉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反过来被救助者冤枉一声不吭,可一旦见到江疑,一点点小事,她都能小嘴一瘪瞬间就眼泪连连,她的坚强,只能在独自一人的时候。 江疑自问自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可在林错面前,他的所有标准完全都不作数,别人哭哭啼啼叫矫情,可林错一哭,那就是手忙脚乱天塌地陷,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一度觉得自己有病。 等江疑意识到的时候,林错已经哭得有些收不住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偏偏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瞬间就急了。 “你哭什么,我让你早告诉我,你不告诉我,现在好了吧,你现在哭,你凭什么哭,我还没哭呢,我是被抛弃的那个人好吗?” 他还红着眼睛,手忙脚乱的用指腹去擦她的眼泪,发现这人就跟水做的似的,又转身拿了纸巾盒过来,试图用纸巾来堵住她的泪腺。 “别哭了。”江疑凝着她的眼睛:“你这样待会别人都说我欺负你。” 林错抽着鼻子,她也想停下,可是忽然一下子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一直以来压着自己的大山忽然之间自行撤开,她的疲惫,担忧,难以启齿忽然之间都不存在了,又轻松又委屈,一时间百感交集,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 “签了保密协议的。”她终于好受了点,开口却说了这么一句。 江疑一听,愣了一瞬,很快无奈又觉得可怜巴巴,差点笑了出来:“我知道,所以你不能跟我说。” “你还老是逼问我。”林错又委屈了起来:“你知道你第一次见到我,脸色有多难看?好像我欠了你多少似的。” “我那是太激动了。”江疑脑门一紧:“谁叫你那时候装作不认识我?” 林错心虚的很,一时间连眼泪都止住了。 “过来。”江疑被她这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瓶冰水:“敷一下眼睛,免得待会见不了人。” 林错不说话,却乖乖的拿了水过来,江疑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没移开过她。 直到林错自己受不了了,有些局促的问:“你老看我什么,有什么你说。” “不说。”江疑摇了摇头:“这件事先到此为止,等你想自己说的时候再跟我说。” 林错一愣,很快又明白过来,夏尚伟肯定不会告诉江疑所有的事情,所以,这件事的主动权还是在自己这里的,江疑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给她时间,而不是在现在两人情绪都不稳定的情况下互诉衷肠。 三年来,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将冷静这个词语体会的深入骨髓。 等林错回到重案组的时候,寻一诚他们正一脸紧张的等在门口,一看到她三个人就冲了上来:“林队,怎么了,江疑欺负你了?” “你哭了?”薛文博这次倒是眼尖的很,虽然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