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掰倒了。直到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砸烂了,他才紧握着渗血的拳头狂吼:“洪门,洪门,我跟你势不两立!” 如果说之前的三老帮被摧毁,蔺山还能做到不痛不痒。那么他在码头上的会所被灭,就相当于烧掉他的根基。 那间会所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亲信,现在这些人全都没了。 这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蔺山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更重要的是,他在会所里存了那么多货,可想而知也全部泡汤了。 没有了人,没有了货,他蔺山要靠什么生活?要靠什么服众? 他就好比一只被打掉翅膀的老鹰,已经元气大伤。他的眼里带着无尽的恨,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哀嚎。 他在书房里面发疯,砸东西的动静实在太大,让守卫在门外的保镖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因此脸色更是茫然失措。 有些心思灵活的保镖,已经忍不住使起了眼色,但是现在时机敏感,更多的保镖还是别开了眼,不敢轻易做出表态。 蔺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到了晚上,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他从膝盖中抬起头,脸色阴沉如同地狱中的魔鬼,狰狞地吼道:“滚!都给老子滚!” 门外悄无声息,蔺山突然又喊:“回来,进来!” 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保镖出现在了门口,他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蔺爷,昌哥死了。” “洪门!”蔺山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蹦出这两个字。他的脸上尽是狂乱,看得保镖惧怕不已。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说:“蔺爷,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如……不如还是撤回美国。” 蔺山突然从地上暴起,三两下就窜到了门边,“啪”地一记耳光,把这个保镖打得飞了出去。 他大吼大叫,如同一个癫狂的疯子:“你算哪根葱?敢跟我这么说话!你们以为老子没有了钱,心就他妈变野了!” “呵……”他从怀中掏出枪,阴森森地笑起来,“我告诉你们,谁敢当反骨仔,下场就跟他一样!” “嘭!”这个保镖还来不及求饶,后脑勺上就开出了一朵血花。 走廊上的保镖们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的双腿颤抖地跪下来,赌咒说:“蔺爷,蔺爷,我们绝对不敢背叛你!” 蔺山仿佛没有听见,他的目光变得幽深,阴涔涔地自言自语:“20年前我离开了,20年后我死也不走!” 洪门掰回了一城,很长一段时间里,山麟都销声匿迹,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李蓁蓁已经很久没去上课,现在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始去学校上课。 再次回到香江大学,她的心境十分复杂。 宋媛媛的死似乎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偌大的校园里依旧热闹,没有人还记得那个叫做宋媛媛的女学生。 李蓁蓁虽然觉得她死有余辜,但还是忍不住有点唏嘘。为了安全,她已经把寝室退了。但她没想到,一下了课,就遇到了曾经的舍友朱亚丽。 朱亚丽是专门来找她的,却被几个保镖拦住了,她过不来,只能着急地大喊:“蓁蓁,我有话跟你说。” 朱亚丽一直都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现在她的脸上也依然带着雀跃,充满殷切地看着李蓁蓁。 看她这副作派,似乎对宋媛媛的死没有丝毫异样。但李蓁蓁经历过一次信任危机,又偏偏是在寝室里遇险。说她迁怒也好,心怀芥蒂也罢,她无法辨别出朱亚丽到底是人是鬼,更谈不上信任了。 朱亚丽还在试图越过保镖,却被保镖们揪住了,这下她着急了,“蓁蓁,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我不骗你,你快让他们放开我。” 李蓁蓁根本不想去听朱亚丽的话,盯着她的眼睛说:“亚丽,我很忙。无论你要跟我说什么,我都没有空。” “你们放开她。”李蓁蓁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朱亚丽,径自走到了前面。她的冷漠,让朱亚丽彻底惊呆了。 朱亚丽望着她的背影,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放学之后,周然过来找她,他把她带到食堂里吃饭,趁机跟她说:“蓁蓁,过几天香江节开幕,你想去看吗?” “是港督举办的那个?”李蓁蓁一下就想起来了,她有些不解地说:“去年不就有吗?” 周然勾了勾唇角,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今年是第二届,听说港督拨了400多万港币,应该会比去年好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