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也可以依赖的神。 后来她说她长大以后要嫁给哥哥。 那时,爸妈都在逗乐她,也没人当真。 当然,他也没当真。 一直到长大都没当真,毕竟,她不是他的审美。 他更喜欢热情火辣的女人,而乐乐太安静了,像水一样。 后来大概是察觉到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乐乐开始学习他那些女朋友们大胆的穿衣打扮。 她也想当一团火,一团能燃烧他的火。 于是他开始逗她,带她去那些她从来没去过的地方,看着她别觥筹交错之间大胆的行为吓得花容失色。 让她去帮他和女朋友买避孕套。 他想让她死心。 魏树怀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紧。 是的。 十五岁,他就开始感到厌烦了。 厌烦身后总有一条小尾巴,厌烦她那总是不疾不徐的样子,厌烦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去做。 就像一条没有自我的狗尾巴。 所以他想让她死心。 但是,他不是要这种方式的死心。 不是要她嫁给别人,不是要她当没有他这个哥哥。 他不是不要这条尾巴了。 只是希望,她别把他当神,别只记得那个在雷雨天抱住她的人。 别再仰望他,信仰他。 他长大了。 那她能不能也长大。 能不能正视一下现在的他? 魏树怀看着vcr大屏上的柏天乐。 她和章诚炎终于到了医院。 小小的病房内拄着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他们统一剃了头发,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其中一个现在还戴着呼吸器。 还有一个也叫乐乐,今年才七岁,是先天性罕见白血病,已经动过三次大型手术了。 因为和柏天乐名字相似,所以大家都叫她小乐乐。 她见到柏天乐很高兴,滔滔不绝地给柏天乐讲述着这两天的所见所闻。 她很孤独,因为她也是孤儿。 不同于柏天乐父母的车祸离世,她是一生下来被医院判死刑后就被抛弃的孤儿。 她说护士带她出去晒太阳的时候,捡了许多银杏树叶,这些树叶都被护士洗干净了,然后护士姐姐和她一起将这些树叶做成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她将花拿出来,送给了柏天乐。 柏天乐小心翼翼地收着,嘴角含笑,然后右手翘起大拇指,不断地动着,章诚炎温柔地笑着说:“大乐乐说谢谢小乐乐。” 小乐乐闻言,甜甜地笑了。 时间有限,柏天乐和章诚炎和小乐乐聊了一会儿就得去别的病房。 小乐乐依依不舍地抱着柏天乐,“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啊?” 柏天乐用手语说:“三天后,我们小乐乐生日,姐姐会亲手做一个专属于小乐乐的蛋糕。” “嗯。”小乐乐拼命点头。 安抚好小乐乐,柏天乐和章诚炎又去别的病房。 有时候,柏天乐来的时间巧,会和护士一起帮病人换衣服,擦身体,喂药。 这一切她和章诚炎都做得很自然,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了。 长大了。 魏树怀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人,瞳孔动了动。 乐乐真的长大了。 可是为什么这么迟才长大。 为什么不是在他手里长大? 时歌看着魏树怀那一脸深情被上天辜负的受伤样就犯恶心。 装尼玛的深情。 119也说道:“对,傻逼。” “你查完回来了?”时歌嫌弃地问。 “那还不是你不告诉我,我才去查的吗?”119怒道:“这个魏树怀,真特么贱,简直和傅怀益不相上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