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款待有人,小厮忽然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程袁脸色忽然变了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 对面友人见到程袁脸色一变,问道:“出了何事?” 程袁哼了一声:“那鲁大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跑到官府去告我,他也不打听打听,我程袁是怕一纸状文的人吗?!” 那友人一愣:“鲁大郎……?就是与程兄先前一同做蚕丝绸缎生意的那位?” “是他,他也不想想,他一开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布庄的掌柜,这几年能吃香喝辣,是靠着谁打点关系打通人脉的,要不是我,他现在还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成日发愁呢!” 那友人笑道:“程兄神通广大,当然不怕这一个小小的生意人了,鲁家……不过这鲁家三郎,前两年好像入仕为官了?” 程袁冷笑:“齐兄,他家鲁三不过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庶吉士,怎能和你家中相比啊,别说你了,只要我和我姐姐通个信,他们家今年的铁铺、饭馆、布庄,都有苦果子吃!我怕他?可笑。” “程兄说的是,翰林院庶吉士……我倒是听说,这位庶吉士当年在殿试的时候中了二榜,可见文采还是不错的,年中,翰林院对年限到了的人会予以提拔,他升为修撰,也指日可待了……” 程袁闻言思忖片刻:“当真?” “哈哈,程兄你有一位在户部当职的姐夫,我家小舅可是在吏部当差……这吏部主管官员的升迁之事,我当然知晓一些。” 程袁渐渐笑了:“齐隆兄啊,今日你幸好 在此,你放心,我程袁做生意从来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朝廷需要绸缎,我就和鲁大郎合作,那朝廷现在需要粮食,那咱们联手,岂不美哉?” 齐隆:“程兄说的是,你动作也的确是快,拿下甜水村的鱼塘是第一步,接下来,养猪场、养牛场、屠宰场、肉铺、粮仓,方方面面我们都可以横纵联合,百姓们的钱袋子、粮袋子被我们掌握在手中之后,还何愁啊?” “哈哈哈。”程袁仰天大笑两声,与齐隆痛饮一杯。 “齐兄,你今日在我府上多留片刻,我先派人去解决了鲁大郎状告之事,待回头与你痛饮!” “好,程兄,你先去忙。” - 鲁越和鲁大郎走出衙门时,大郎的腿有些软。 “二弟,县令老爷是什么意思?为何叫我不要离家听候传唤啊?” 鲁越:“大哥,县老爷也要调查,这段日子你哪里也别去了,就在家中就行。” 鲁大郎叹气:“那我也没地方去啊……” 兄弟两一路朝回走,鲁大郎垂头丧气,没多久,布庄里的伙计便匆忙过来了:“东家,您让我好找!布庄有好些桑农在找您呢!拿着当初您签下的字条要求咱们马上回收蚕丝,不仅回收,还要按照当初签订的租赁合约赔偿他们的损失,毕竟朝廷马上就要恢复农耕了,这些地里的桑树还有家家户户的蚕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 鲁大郎一愣:“笑话。即便是按照合约,那桑树和蚕的处理还要赖在我头上了?那当初能赚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给我折算成本呢?不管!” “可、可是他们把布庄堵了个水泄不通……那些东西即便不处理……也的确要赔偿损失啊……” 鲁大郎一时无语,道:“阿嫣呢?让她出来帮我挡挡,她最是精明能干,先帮我打发拖延一阵!” “阿嫣……阿嫣姑娘……” 那布庄伙计吞吞吐吐。 鲁越见状有股不好的预感,问:“她人呢?” “她昨日下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