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621,安淮644。 a大稳了。 灯光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安泽轻轻地伸手抱住了人。 早上起床和几个朋友通了个气,郑志考了523分,差点儿没能挂上一本线。他平时成绩也一般,这回算是发挥正常,很随意地大手一挥直接填了本省的高分二本。 但也有一时落马没考好的,收拾起心情,立即准备二战了。 俩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需要对谁报告分数,只好打电话给了奶奶。 可奶奶得知后只哦了一声,大概对她而言,这几年的辛苦只是两个三位数字而已。 她不懂归不懂,倒是挺挂心俩人的上学问题:“你们俩学费生活费什么的贵不贵啊?要是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些……” 安泽赶紧打断她:“够够够我们俩有的是办法,您就别操心了哈!” 奶奶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安淮抬头看他一眼,笑了声:“哎呦,这大言不惭的。” 安泽嘁一声轻轻推了他一下,侧过身去客厅倒了杯水:“那我能怎么说,总不能真收了奶奶的钱,那可是她养老用的。” 安淮也很头疼:“再说吧……但是你那边的钱一分都别动,我总怕沈家搞什么幺蛾子。” “我知道。”安泽递给他一杯水。 俩人分数差的不多,但应该进不了同一个学院。 临报志愿那天他们在贴吧论坛翻了一大圈儿,终于确定了几个同校区的预备专业。 七月七号早上,安妈打来了个电话:“高考成绩出来了吗,考的怎么样?” “还好。”安泽说。 安妈顿了顿:“明天……” “会去的。”安泽打断她。 七月八号,安妈再婚。 据奶奶说,安妈再嫁的那人是她原先的初恋,叫许立。 许家百十年前在本市是土地.主一样的存在,但改革以来折腾了几十年,后代们败的败散的散,只剩了个空壳子。 可骨子里留下来的迂腐却半分没退,听安妈说,他们家大概很看不起没亲眷的女人。 安淮俩人到底是在她的供养下长了十多年,这种时候自然不会任由安妈受屈。 他们去店里租了两套修身西装,又去修了修头发。出店门的时候,安泽看了眼短信提示扣除的两千块钱,很有些肉疼。 完蛋,真得去下海赚点儿钱了。 安淮看着他复杂的表情,笑了:“您怎么回事儿,两千块钱至于的吗。” “靠。左两千右两千,花着花着不就上万了。”安泽叹气。 安淮轻轻拽了拽他的手:“别急,会有办法的。” “走吧,”安泽打量他一眼,目露赞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