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隔壁就是辛咛的房间,房间里还亮着灯。夜里的城郊万籁俱寂,连星光都比较明亮,橙黄色的灯光撒在由鹅卵石铺城的地面上,看着很有氛围感。 商之尧点了根烟,双手手肘撑在木质栏杆上,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似一点星光,他倒也没怎么抽,只是将烟夹在手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隔壁。 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可嘴里似乎仍然残留着她的味道和气息,甜甜的,带着淡淡的草莓味,专属于辛咛的味道。 恋爱是什么? 这道题对商之尧来说无解。他如同一个迷茫的困兽,提出无数种假设和解析,最终似乎又绕进了一个死胡同。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三心二意,也并不想玩弄感情。如果爱情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所理想的状态是坚定不移,彼此一起共度余生,共赏落叶和降温的风,日升月落,不离不弃。 只是很遗憾的是,商之尧活到这个年纪未尝过恋爱滋味。 于是大晚上的,祁拓被商之尧骚扰。 当然,这个时间点远远还不到祁拓休息的时候,他接到商之尧的电话时,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己在工作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纰漏? 不料商之尧却关心询问:“今天忙吗?” 祁拓一噎:“忙吗?老大,我忙不忙你不知道?您老今天下午在会议上还拿我当典型呢。” 商之尧面不改色:“哦,忘了。” 祁拓阴阳怪气:“您记性可真好。” 商之尧话锋一转:“最近有见过谢奕婷吗?” 祁拓顿了顿,声线有些微妙的变化,“大晚上的,你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 祁拓轻哼:“干嘛?打探我隐私啊?” 商之尧笑:“你在我面前有什么隐私吗?” “那你还问。” 商之尧:“没事,挂了。” 那边,祁拓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无语。 他有理由相信,商之尧吃吃饱了撑的,存了心的让他不痛快。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奕婷算是祁拓从小到大青梅竹马,两个人年纪相当,外形条件匹配。所有人都知道,祁拓喜欢谢奕婷。 无奈谢奕婷对祁拓一直没有什么感觉,于是乎,祁拓追求了她无数次,无数次被拒绝。 商之尧之所以给祁拓打这通电话,原意是想问问他,为什么就非谢奕婷不可。 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挺可笑,能为什么?无非就是喜欢。 其实以前商之尧也问过祁拓这个问题。 那会儿他们都才刚二十出头,有一年情人节,祁拓买了一束花,准备了一个惊喜,胆战心惊地准备向谢奕婷表白。 结果不出众望,祁拓又一次被拒绝了。 商之尧勉强算是个见证者,当时他们几个人一块儿读书,住同一栋公寓。 祁拓被拒绝后哭哭啼啼,吵着闹着要买醉。最后真让他喝醉了,抱着商之尧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办怎么办?哥们儿我心里好难受。” 商之尧嗤笑:“这都第几回了?你就非谢奕婷不可?” 祁拓哼哼唧唧:“是啊,我这辈子真的就非谢奕婷不可了。” 时至今日,商之尧依然无法理解祁拓的思维。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非要谁才能活得下去。 这些年谢奕婷从未答应过祁拓的追求,祁拓照样也能活得好好的。 只有一年,谢奕婷瞒着祁拓交往了一个男朋友。那次祁拓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再出现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瘦了整整二十多斤。 * 第二天辛咛倒是醒了一个大早。昨天累归累,睡得倒是很甜美。甚至还做了一个少儿不宜的梦,把昨晚没有和商之尧继续的事情在梦里给完成了。 这个梦的前半段一直挺不错,可是到最后,辛咛被商之尧无情踢出局。他穿一身精致的西装,如套上冷酷傀儡服的渣男,居高临下地对她说:“我们不过是玩玩而已,辛小姐,你该不会想让我对你负责吧?” 辛咛坐在地上,身上似穿着一块破布,哭得凄凄惨惨,双手抓住商之尧的一只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 梦这种东西,在苏醒的那一刻尤其深刻,仿佛亲身经历。 辛咛的心还一抽一抽的,她倒还真情实感了起来。 于是辛咛拿出手机,第一时间骚扰起商之尧。 辛咛:【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既然我们都接过吻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