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知晓自己的心意,分开可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原本就是各自独立的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问题就出在,她刚刚陷入热恋,最想黏人的时候,他偏偏要走了。 当初签协议时那股理智冷静的劲头到现在一点不剩,孟年简直难以想象,自己也会有这么离不开人的一天。 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这一关必须要过。 “我能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叶敛笑了,“我是去出差,又不是坐牢,为什么不能打。” “可是你应该会很忙吧,我怕打扰你。” “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或许我不能及时回你,但我保证,一有时间我就会看手机,看你发来的语音,会给你打电话。” “你在家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刘婶说,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一直都会在家里。” “眼睛的复查要定期去,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还记得我教你的紧急报警方式吗?你的手机接入了家庭网络,锁屏键与下音量键同时按两次,刘婶能听到警报会上来找你的。” 他也会收到讯息,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真让人放心不下啊……” 叶敛抱着她,下巴蹭着她发顶,无奈地叹息。 孟年闻言,将人回抱得更紧。 难舍难分,她总算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分量。 晚上叶敛又缠着她来了两回。 孟年没有拒绝,她身体很累,但她更想用身体去记住现在的感觉。 想去感受他,感受分别前最后一个夜晚。 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浴室的地面又变得惨不忍睹。 叶敛把人擦干净捞起来,抱回床上。 他没有告诉她,飞机是早上6点。 他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安静地看了她好久。 直到助理赵钱到了他家门口,给他发消息,他才恋恋不舍,从床上起身。 叶敛最后给他心爱的女孩掖了被角,弯下腰,轻轻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瓣。 而后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早上孟年起床,摸到身旁早已凉透的床铺,心里突然想被人挖走一块似的。 她恍惚地摸向自己的心口,那里的心跳似乎都随着他的离开变得慢了。 孟年失落地独自洗漱。 她摸着洗手台,冰凉的触感让她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背抵在上面,身前的男人吻地热烈而深情。 她抬眸,怔怔盯着镜子里那个不太清晰的自己。 半晌,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 叶敛走后的第一个月,孟年在刘婶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复查,结果如孟年料想的那般,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就能彻底看清。 虽然叶敛人在国外,和她有12小时的时差,但他们每天都保持着视频通话的联络。 叶敛通常在忙碌完以后的深夜给她打来,而她会隔着网络,听着他的呼吸声用午餐。 他每天都很累,一定要听着她的声音入眠。孟年就会在他睡着以后,在悄悄看上他一会再挂断。 在叶敛离开的第二个月,孟年的眼睛终于好了。 从医院出来,孟年摘掉墨镜,仰头望向南城的天空。 淡金色的阳光洒在门诊大楼前,能看到空气中悬着飘舞的细小尘埃。 刘婶在她身旁笑得合不拢嘴,“先生要是知道一定要高兴坏了。” 提起叶敛,孟年的心脏跳快了一拍。 她转头,“先别告诉他。” 刘婶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笑得更欢,“懂,惊喜嘛,你们年轻人哟。” 孟年抿着唇笑笑,“嗯。” 驱车回家的路上,孟年眼睛一眨不眨地,人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