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换个睡衣。” 孟年顿了顿,脸又染上一层可疑的红。 换衣服好,换了居家服,没扣子的那种,他就不会又让她帮忙解扣子了。 叶敛没离开,就站在床边换衣服。 孟年听着脚步声绕过床尾,越来越近,停止,就停在她旁边。 哗啦—— 裤链再次拉开。 窸窸窣窣的,布料与身体摩擦着,孟年脑子里的画面奔放又狂野,全都是不能言说的马赛克。 她矮了身子,往被子里缩,被子拉到鼻子,两只眼睛紧张地闭起。 叶敛瞥一眼,抿唇笑笑。 他将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搭在小沙发上,从床头拾起睡衣套上。 而后孟年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 叶敛才刚上来,孟年便攥着被子一角靠过来,摸索着,给他盖好。 “说起来昨天,我忘记问你。” 叶敛“嗯”了声,不动声色地抬手,顺势把送上门来的小羊圈紧怀里,“什么事?” 孟年挣了挣,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江荔说的学校的事跟他一一讲来。 “学校的那些流言,是你澄清的?”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毫不意外。 叶敛观察着她的表情,没见她不满,便知自己应该没做错。 他们当初既然达成了共识,他自然要第一时间处理掉所有的隐患,都是答应过她的事,理应如此。 只是有一点…… 叶敛微微皱眉,声音有些冷,“不久前造谣你的,应该是孙付嘉找的人。” 这个名字乍一出现,孟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次听到那人的说话声音,她还会觉得排斥与恶心,现在竟然毫无感觉,像是在面对一个路人。 讨厌与憎恨的情绪依旧,只是不会再害怕提到他。 孟年下意识攥紧了叶敛的衣角。 这都是身边的男人给她的底气,不知不觉中,他的影响已经深入到了她的意识里。 她埋在他怀里,吸了口气。突然意识到,她对他的依赖已经超越了所有人,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叶敛一无所察,声音还在继续:“他应该是狗急跳墙,没办法才从你这里下手。” 孟年回神,从他颈窝里抬头,“他怎么了?” 他的下巴擦过她的额头,细小的胡茬带来微微的痛感,他看着她吃痛地捂住额头,忍不住笑起来,一边抬手揉揉她脑门,一边温声解释: “简单来说就是,我用了点心思,把他最在意的事业给摧毁了。” “他现在应该背负着一笔数额不小的债务,并且面临牢狱之灾。” “经济犯罪吗?” 叶敛平静道:“还有刑事犯罪,他以前做过的事,都会在此时付出代价。” 孟年诧异地张了张嘴,片刻无声,她茫然道:“能行吗?这么多年都没把他绳之以法,这次就行吗?他会不会报复你?” “他的靠山也忍他到了极限,这次不打算再管他,所以会顺利很多。” 陆家那位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些年碍于家族里各方面的压力,被迫妥协许多次。 那位早看不惯家里人护着这些社会败类,借着这次机会,也有个由头能彻底清理一下家里其他不干净的人。 叶敛手里的证据,大多数还是京城那位寄来的。只不过有条件,这仇恨都得由叶敛背负。 那位要铲除掉族中败类,但好名声他也要。 坏人只能由叶敛来做。 叶敛无所谓,于是他们愉悦地达成合作。 “你放心,我能保护好你,说到做到。” 孟年失神地盯着他的下巴,“你好像超人啊。” 什么都能解决,安全感十足。 “我如果有超能力,就会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而不是费劲周折,得到一个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结果。” 他说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