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样,喜欢强人所难。” 孟年微怔,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楼下的剑拔弩张在继续。 “威胁么……您说笑了。”男人握着电话,敛眉轻笑。 “我记仇?”他轻喃,又笑,慢悠悠道,“嗯,很清醒的认知。不过您请放心,我不会对一个受伤的小姑娘发火。我的不满,当然都只对着您一人啊。” “……” 孟年没再听下去,慢慢后退,把自己关回了房间。 耳边重回寂静,孟年心情低落。 她背靠着门板,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 去年过年时去叶家拜访,她算是第一次正式认识叶敛。 从前都只听叶存礼说他的小叔是个狠角色,年纪轻轻便能力挽狂澜,将险些破产的家族企业从低谷中救起来。叶存礼说他小叔脾气不好,和家里人关系很差。 去年除夕夜团圆饭后,叶敛才姗姗来迟,他将贺礼放下就要离开。 喜悦的合家欢氛围因为叶敛的到来一扫而空,孟年当时便有一种预感,假如她和外婆这两个外人不在场,叶家必定要经历一场不愉快。 叶存礼说过叶敛坐到家主之位上不过四年,不仅处理好所有的烂摊子,还将叶家在权贵圈里的声望又往上提了一大截。 即便他因为和家里闹翻不常回来,可整个东城也无人再敢小觑叶家,只因为曾经在叶家低谷时算计过叶家的那些人,这些年个个下场惨淡。 人人皆知,叶敛即便常年不在国内,即便和家里人再怎么疏远,他也是会护着家人的。 刚刚的打电话,是叶奶奶打来的吧? 他和亲生母亲的关系已经差到没办法好好说话了吗? 又或者,是因为她来南城这件事完全惹到了他,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呢? 昨晚叶敛的态度和语气都很温和,一句指责的话都没对她说,他对她确实很有绅士风度,即便是心有不满,也没当面发过火。 可,他终究是不愿意别人来打扰的吧。 假如她没受伤,假如叶奶奶没有受孟年外婆所托,他也不会觉得烦扰。 孟年轻轻吐了一口气,抬手捂住眼睛。 这些年叶奶奶对她照顾颇多,她本就无以为报,加上这次的事…… 这次叶奶奶不仅帮着她一起瞒着外婆她受伤的消息,更是托了许多关系送她来南城看病。 受人恩惠,亏欠越来越多,另原本就难以开口的事变得更难启齿。现在她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如若因为她的关系,让叶奶奶他们母子之间又生嫌隙,那她真的是罪大恶极。 楼下的气氛压抑得像是把人扔进了火中灼烤,而二楼的无人注意的房间里,孟年默默做了决定。 半个小时后,孟年的房门再被敲响。程盼端来早餐,温柔地问她睡得好不好。 孟年装作无事,点头,她坐到桌前,手执汤匙,轻轻舀动着香喷喷的蔬菜粥,抿了下唇,状似无意问道: “叶叔叔起来了吗?” 程盼:“先生半小时前就出门了。” 孟年顿了顿,“嗯。” 看来是打完那通电话就走了。 程盼收走她昨晚的空碗筷,突然想起来,“我爸爸从医院回来了,他说等会送你去医院。” 负责孟年病情的医生是南城一中心医院的纪医生,他刚忙完了交流会,今天才空出时间,头一个约下的患者就是孟年。 孟年迟疑,“那刘婶那边……”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