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他要抱她。 女人不说话,避开了视线。 她沉默拒绝的模样太过明显,男人拨正了她的身体,让她被迫与他对视。 傅晏浅色的眼睛被黑夜渲染得漆黑,只有零星的光亮把瞳孔打亮,里面有个窄小的车门,坐着宋洇。 许久,宋洇听到傅晏低低沉沉的提问,反问的话从他的唇齿间溢出:“飞机上让抱,现在不让了?” 不仅冷,还恼。 宋洇怕他问她。 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她嗫嚅。 “那抬脚。” 简短的要求。 宋洇不敢再反抗,呆呆地抬了自己的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黑色的高跟鞋鞋跟断了半截,此刻可怜兮兮的,挂在鞋底,跟她的主人一样都是个搞笑的瘸子,狼狈不堪。 “两只脚。” 傅晏纠正。 宋洇不敢惹他,又不清楚傅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软声询问:“傅晏,咱们不是进去吃饭吗?”又说,“赶紧进去吃饭吧,我饿了。”语句有些可怜。 傅晏散碎的黑发因为辗转凌乱,贴在冷白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不通情.欲。 此刻抬起手,捏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冷白的手像是过了电,一碰到她的身体,像有磁铁似,将宋洇弄得心潮汹涌。 她想躲,可又不敢。 傅晏根本不给她回话了。 他帮她把鞋子脱了下来。 女人的脚莹润漂亮,没有涂指甲油,在月光下白皙而精致,像是莹洁美丽的白玉。 宋洇翘着脚,想收又不敢,悄悄打量在她跟前的傅晏。 男人疏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 傅晏单手提着她的一双鞋,然后上前,突然拦腰把她抱住。 天旋地转的感觉来得快,人像是溺水时被海浪侵袭,宋洇几乎是一瞬间抱紧了男人。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 等稳住了身型,宋洇挣扎起来,高声询问:“傅晏你干嘛?”语气有些急。 他把她拦腰扛了起来。 不算高空,可没有鞋还依靠别人。 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宋洇拍他的后背,彻底忘了什么周家宋家,人在失重的情况下,遵从本心的可能性更大,只是纯然的恼怒。 可是这个人后背锻炼得跟铁一样,动都不动。 宋洇真的想不明白:明明这个人看起来精瘦,怎么这么硬。 “带你上去。” 说话不容拒绝,末梢带了几分促狭。 男人把她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提着鞋。 踏进庄园时管家默默低头,对于眼前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未曾多言。 宋洇不知道傅晏心中作何感想,也不知道管家对她有什么看法,但就是觉得羞耻。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女人莹润饱满的大腿被男人束缚,纤细的腰停在他的肩膀,散乱秀丽的长发随着男人步伐轻微地晃动。 宋洇二十四岁的人生头一回有这么一遭。 她整个人都被傅晏掌握了。 无处遁逃。 宋洇锤他,捏他。 可傅晏就是没有回应。 自知挣扎没用,宋洇妥协地小声咒骂: “傅晏,你混蛋。” 父亲亲手教她的大小姐教养喂了狗,此刻宋洇真想咬他一口。 宋洇被傅晏放到了餐厅的位置上。 别墅的装饰温馨,桌子上燃烧了几簇烛火。 宋洇光脚坐在红木的椅子,眼睛瞪着傅晏。 “你怎么能把我……”她想质问,欲言又止。 傅晏淡声,居高临下看她:“怎样?” 宋洇气息弱了几分,还是瞪他,但明显比刚才气势软了,说:“怎么能把我扛起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