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光打趣我!我是问你正事儿,可别回去又得跪两个时辰。” 锦鲤气冲冲给了他一肘子。 她这么些年跟在照荷身边,可不像择善那么辛苦。身子早就被养得娇气了些,跪着虽说没什么大事,那也是疼的。况且她最受不了的是被蒙在鼓里,往后少不得惦记。 择善挨了一下总归乖了些,安安份份开始解释。 “你还记得那天去救王爷,姑娘给我带了句话,让我在皇帝面前说出来吗?” 锦鲤想了想,终于有些印象。那天铜花楼的事她还做了个册子送到王爷那,这句话当然她也抄过一次。 “为人臣仆,自当为天子效力?” 不说倒还好,一说她便有觉得奇怪了。无端端为什么要择善说这么句话? “那句话和今天姑娘和你说的话其实是一样的。重点并不在于话本身,而在于最后听见话的人,他会怎么做。” 知道锦鲤听不懂,择善清了清嗓子。 “那天,如果直接邀功,就显得这次刺杀太巧合了。但我一个侍卫,刚刚经历生死,无意间背出一句文绉绉的话,那就不同了。‘择善’是谁?他是安王近身侍卫,所以这样的话一听便能猜到是安王教的。如果王爷私底下都这样教育下人,那他本人怎么会有逆反之心呢?” 锦鲤听完一席话,哗地睁大了眼睛。可择善的话还没讲完。 “照荷姑娘,李大人,王爷。他们三个都是主子。主子之间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但我们不同,我们是奴才。就像是一对夫妻吵架,我们是外人,凑进去帮谁都是不讨好的。所以你去告密,就是插入了主子间的事情,是忘本,就该罚了。你问玉扣的事就是这个道理。” “但我是受了王爷的命啊,我有什么办法?” “这便是重点了,你是夹在王爷和姑娘中间的人,姑娘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既然找不到答案,多半便会去问。姑娘应该是猜到你会去问王爷吧。王爷要是听见了肯定估出姑娘的意思,知道她生气,以后就不敢随便使唤你了。” 择善说到此处随意地耸了耸肩。 “也就是说,这番话实际上,姑娘是想借着你的口让王爷听见的,好敲山震虎。我估计罚你跪得一瘸一拐都是为了让王爷看见的。结果没想到听见的人会是我咯。” 这下意思哪还不够明白,锦鲤总算能回去交差了。甚至都不用择善说。她自己就猜到:姑娘让她回去答复,是为了验收她是不是传了话给王爷,而不是真的要问她知不知错。 但是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下话是透彻了,可是问题还是没解决啊。 “那我……那姑娘是让我以后别帮王爷了吗?那王爷这头岂不是又要怪我?” 真是造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锦鲤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好在边上择善还算是个靠谱的,拍了拍她肩膀,给她指条明路。 “做下人的最主要就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你今天便当作没听见我说的话,到时候见了王爷再问一次。另外以后王爷没有明令,你就别跟个倒豆子一样啥都说。能不掺和,就别掺和就行了。姑娘能爬到这个位子,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 小姑娘瘪着嘴应了声,也说不上是宽心了还是没宽心,巴巴望着远处的花丛。倒是给边上择善气笑了。 “瞧你,怎么还委屈上了?我跟着王爷就算不是三天两头挨罚,那也是日日胆战心惊。你倒好,随便跪个两个时辰还让你上了药才出来,你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