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住。 姓年,此姓在大昭倒是少见,卿嘉述只听过两人,一位便是金吾卫的年棋,另一位便是数年前被贺攸宁安排到南边看住那位的年柯。 卿嘉述的心咯噔一声,深觉事情不妙,循着房号上楼,果然瞧见意想中的人。 古人已是少年模样,许是身体养好了的缘故,倒不似从前那般孱弱。 卿嘉述一时犯难,竟不知如何开口称呼面前之人,二皇子?亦或是太上皇? 倒是眼前之人先笑着开口,“或许该称卿大人一声二姐夫?” 卿嘉述却笑不出来,他应待在南边好好养病,最不该出现在此。 贺斯川似是半分为一时到自身处境的尴尬,甚是亲昵邀卿嘉述坐下,站在一旁的年柯替贺斯川摆好凳子,又一言不发站回原处。 看这样子,年柯像是已被贺斯川收拾得服服帖帖,也罢,贺斯川长了百来个心眼,年柯这样有些小聪明的定是斗不过他。 “阿姐是不是生气了?”贺斯川似十分苦恼,“阿弟一人在街上,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宫人侍卫如此疏忽,阿姐怎会不生气。” 卿嘉述神色未变听他胡言,“殿下说笑了,皇上一向是个懂事的,断不会惹渝平公主生气,此次走丢只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殿下身体并未大好,不知京城有何大事竟让殿下拖着病体千里迢迢赶来?” 贺斯川的笑意顿收一半,卿嘉述说话句句带刺,这是在怪他惹贺攸宁不高兴,又怀疑他进京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贺斯川眯着眼瞧他,“卿大人这些年步步高升,说话也硬气不少。”说话间,脸上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冷声问到:“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臣子罢了,有何资格这般同我说话?” “他没有资格,那我有么?”一女声从门外传来,正是贺攸宁。 贺斯川顿时变得不知所措,嘴中不由唤到:“阿姐。” 贺攸宁并未瞧他,只是看向一旁的年柯,贺斯川还需每日喝药,以他的身子想一人来京城简直是天方夜谭,想是年柯一路上悉心照顾着才能让他好端端地站在这,但年柯却是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你长大了些,胆子也大了不少。” 第73章 时隔多年姐弟俩第一次见面, 贺攸宁望着眼前的少年,许是南方的山水养人,他的气色比从前好上许多。 无论贺斯川这次回京有何目的, 贺攸宁都不会让他久留, “你们先出去。” 卿嘉述有些犹豫, 贺斯川阴晴不定, 若有不快不知会干出何事,他不放心贺攸宁单独留在此处。 贺攸宁却摇头,示意他放心,贺斯川是个精明的,即便是要做恶事也只会借他人之手, 哪会做的这般明显落人口舌。 门关上后, 卿嘉述也未走远,而是紧紧贴着门边,一有不对便打算破门而入。 年柯就站在一旁瞧得真真的,“大人不必这般紧张, 殿下对公主有孺慕之情,定不会做出伤害公主之事。” 卿嘉述冷哼一声, 并未接年柯的话,贺斯川惯会伪装,年柯在贺斯川身边多年, 只怕早被他笼络去。 年柯也觉费解, 在他眼中, 贺斯川不过是个体弱多病偶尔有点小脾气的少年罢了。却不知,表面纯良之人心底却阴暗如蛇蝎。 门内, 贺斯川站在贺攸宁面前, 歪着脑袋打量她许久, “阿姐似乎未曾变过,纵使不着华服也遮不住满身的贵气。” 说罢,自顾自坐下,翘起一条腿,自嘲道:“不似我,在南边的山坳坳里吃不好睡不好,与那山中野人有何区别,哪还有半分皇家风范。” “不是让你好好养病,为何擅自来京都?”贺攸宁打断他的话,打定主意要将他送回南边。 贺斯川耷拉着一张脸,似十分委屈,“阿姐即将大婚,身为弟弟的怎能连阿姐的婚礼都错过,岂不是太不知礼数。” 贺攸宁只觉他满口谎话,前些年淑慧长公主大婚,也未见他来信道喜,如今倒想着偷偷回到京都,离婚期还有两月,哪需他这般早回来,想不出缘由索性便不去想,“明日便回去吧。” 贺斯川拿着茶盏的手一滞,忽地笑出声,“阿姐何需这般紧张,今日不过是个意外,街上凑巧碰见阿弟,心中喜欢的紧多说了几句话,这才误了时间,倒惹得阿姐兴师动众一场。” 贺攸宁一字也不信,只摆了摆手道:“莫要再多说,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再安排人送你回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