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杀伐果断的模样,怎么如今看来倒像个木头,夏日里非要让人急出一身汗不可。 卿嘉述却不觉得做错,这边挡着风还不忘嘴上叮嘱贺攸宁快些回去,莫要贪凉,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 贺攸宁简直气极,跺了跺脚转身回宫去。 卿嘉述出了皇城已不早,待上了马车,墨言从怀中将一封密信交与他,卿嘉述却挥了挥手。 “不必了,袁成的事不必再查下去,皇上已经下旨,交给温应淮与李唯去办。” 墨言一愣,甚是不解,“大人此前调查许久,又着人将折子递到皇上面前,依着皇上对大人的信任,知晓此事后,定会将袁成行贿之事交与大人去办,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倒不是出了岔子,只是有一更好的法子,让温应淮与李唯办了事还讨着好又讨不着好,总之是一两全其美的法子。” 温李二人与袁成在外人看来是一条船上的人,袁成有罪铁证如山无可辩解,此事又被朝堂上众人盯着,温李二人更不会保住袁成。 袁成死了,商户出身的官员必定人人自危,到时温李二人的处境便难了,但此事办得漂亮,自然少不了升官嘉奖,只是这样的赏落在他人眼中不知是何想法。 墨言还是不懂,只为大人可惜,这袁成可是个狡诈之人,要抓他的把柄不容易,更不提牵扯到的其他人,还有三朝老臣在列,这样的利益链好不容易查清楚,却又是做了个无用功。 “非也,你明日便跑一趟,将搜集到的罪证一一交到温应淮手中。” 墨言并不乐意却也只能点头应下。 卿嘉述虽不喜温应淮,却不碍着他在此事上帮温应淮一把,朝堂上结党营私的乱象不止,大昭便一日不得安宁,还是早些惩治袁成才好。 李唯得了消息一大早便来到温应淮府中,火急火燎便进了书房。 “温大人想必已得了消息,知晓皇上要我等查明袁成之事,不知温大人有何看法?” 温应淮并未应答,而是指了指桌案上的一叠文书,示意李唯查看。 李唯翻开一看,竟全是袁成这些年向上级与同僚行贿的证据,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是今儿个一早卿大人便派人送来的。” 李唯并不知温应淮与卿嘉述是旧识,还当这是卿大人对二人的帮助,心中思索一番,还是按下心中好奇并未发问。 “卿大人远见卓识,想必早早看出袁成此人心术不正,这才留了心眼,有这些证据在手,你我二人倒省了不少功夫。” 可不是么,温应淮垂眸望向桌案上的纸张,如此一来只需审问羁押便可。 只温应淮知晓卿嘉述此人绝非是个心善之人,这样做定有他的深意。 细细想来其实不难猜,朝中党群林立,商户出身的官员更是难得的团结,说到底也是源于从前的商帮文化,只有抱团才能强大的观念已经是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皇家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此事便是契机。 卿嘉述早早便盯着这些官员,就待有人露出马脚,只是不知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李唯心中想是窥到事情背后并不简单,下意识看向温应淮,想从他这儿得到答案,“依温大人之见,皇上将此事交由我们二人,又是如何作想?” 温应淮摇了摇头,示意李唯不要再说,圣意并非他们二人可以揣测。 只是二人一同办事,温应淮总得知晓李唯心中是如何想法,是以只隐晦说道:“你可知虎狼相比谁更可怕?” 见李唯不解,温应淮接着说道:“狼群成群结队出没,杀一狼便有一族群等着,是以便有若是杀一只便有杀一群的说法,若是没了这族群,其余狼便都能活下。” 李唯一惊,明白温应淮的意思,当即开口道:“不若成这虎,虽是独活,却也能成大事。” 见李唯与自己心意相仿,温应淮这才放心下来。升迁之路就在眼前,难道还要拱手让人么。 温应淮心中有野心,对于袁成这样送上门来的政绩自然不会手软,第二日便将袁成下狱。 此消息传到卿嘉述的耳中时,他正陪着贺行舟议事,听完太监的话,贺行舟点了点头,显然对温应淮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 一高兴,当即便宣温应淮与李唯觐见,二人来的很快,李唯在后,一相貌普通的青年在前,二人跪下行礼。 贺行舟此时正高兴,跳下椅子,扶那相貌普通的青年,“温大人此事办得利落,朕可要好好赏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