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的,奴婢还未找到机会去查看。” 听闻此言,就算心中早有预料,贺攸宁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嬷嬷在皇上身边伺候这几日,就您看来,皇上待林水铭如何?” “奴婢认为,皇上待林公公十分信任,林公公平日里照顾皇上饮食起居面面俱到,从无出错的时候。”这也就是问题所在,秦嬷嬷也觉得奇怪,这些皇子皇女身边的伺候的人都是从小便安排好的,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半路跟过来伺候的自然是比不上,可这些日子,她瞧得真切,皇上与林水铭之间的默契绝非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贺攸宁轻笑出声,似有些感慨道:“看来皇上长大了,也有能瞒住事情的时候。”林水铭与皇上之间或许早就见过面,甚至有可能就连林水铭能来皇上身边伺候都是得了他的同意,毕竟这宫中谁会明目张胆忤逆皇帝的意思呢。 思及此,贺攸宁反而放心了些,皇帝有些谋算总是好的,身边有个信任的人办起事来也顺心些,更何况,林水铭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懂如何抓住机会,想来他也不会对皇上有不轨之心。 秦嬷嬷心细,注意到贺攸宁摆在桌案上的手微微颤抖,心里顿时便明白适才发生了何事,心下暗暗摇头,不知何时公主才会放过心结。 人都有亲疏远近,在秦嬷嬷眼中,贺攸宁自己就是半个病人,她如何能放心得下,便缓缓开口道:“公主,还是让奴婢回您身边伺候吧,回宫后事多,奴婢还想着要替公主多分担些。” 贺攸宁下意识遮住左手,做完便有些心虚,瞧了秦嬷嬷一眼,看见她暗含忧伤的目光变什么都懂了。 她将秦嬷嬷当作亲人,在亲人面前晚辈总是矛盾的,一面犹如孩童般贪享着温情,一面却又强撑着为人的尊严,贺攸宁害怕若真的□□裸将这些不堪示于秦嬷嬷眼前,她便要被这脆弱击垮再不能向前。 是以也只能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语气甚至比以往都要轻松:“嬷嬷这是多心了,如今回了宫,哪还有什么不好,再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如今怎么会撑不住。” 见贺攸宁这般说,秦嬷嬷只能依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又忍不住劝到:“奴婢知道公主的心思,您将皇上当作幼鸟,深怕他受一点风吹雨打,可是皇上毕竟是皇上,不是软弱可欺的幼童,更不是只能受他人庇护的幼鸟,您将我留在皇上那已是狠狠打了林公公的脸,从前倒罢了,可是如今两年过去,您当真觉得皇上还是从前的皇上吗?” 见贺攸宁还在犹豫,秦嬷嬷只能再下一剂猛药:“今日刚发生的事公主转头便忘了吗?皇上句句试探,本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子,却打得公主一个措手不及,这难道不是公主太过掉以轻心之故吗?公主,没人会一直是过去的模样。” 秦嬷嬷摸了摸贺攸宁的手,还是如从前一般冰凉。 贺攸宁其实都懂,皇上先是皇上,之后才是她的阿弟,可景成帝子嗣稀少,宫中也就只有他们四人,大皇子成了痴儿,淑惠长公主性格内向很少管事。 她的阿弟不过七岁,可以说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瞧着,生怕阿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是以就算皇上拿大皇子之事试探她,她也不觉得生气,皇家的亲情本就是复杂的,参杂着利益与怀疑,这是常态,贺攸宁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换做是她也会这样做。 可她更清楚,身为帝王比谁都厌恶不知分寸的人,她将秦嬷嬷留在皇上身边,日子短些还行,时间长了难免会生嫌隙。 思索片刻,沉吟道:“嬷嬷,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阿宁心中有一疑惑,只有嬷嬷能帮我解答,还请嬷嬷再皇上身边再待上几日,帮我留意……”贺攸宁起身,走至秦嬷嬷身侧,俯下身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 待秦嬷嬷走后,等候多时的殿中监才缓缓走进殿内,此时已是心如鼓擂,不知渝平公主为何将他晾在殿外许久,宫中做事哪有完全干净的,心中不免心虚,生怕被抓住把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