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时间和时长,视情况而定。暂定往南走。”霍一忠不能透露任何信息,只告诉她有这么一件事。 “那危险吗?”江心最担心的莫过于此。 “我不能确定。”霍一忠摇头,前头确实未知,“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肯定会回家。” 那江心就放心了,不过她缠上去:“那能发电报报平安吗?你不方便发文字,每隔两天就发数字,我看到你的电报就知道你是安全的。” “可以。”数字没有问题,霍一忠在她手上写下123,“1是你,23是两个孩子。”又亲亲她柔软的掌心。 江心缩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还未分别,就开始悬着一颗心了。 “我原来不跟你讲鲁师哥和何嫂子的事情,是还没想好。”霍一忠把她抱着,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今晚和你讲一讲。” “哦?何知云吗?怎么突然要说他们两个?”江心不去西边,何知云也不来东边,两人遇不上,天天忙着大情小事,几乎要忘了这个人。 “在外还是还是要叫嫂子,不能直呼其名。”霍一忠刮她鼻子,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江心撇撇嘴:“那就要看她表现了。” “鲁师哥,据我所知,有两张结婚证。”霍一忠选了个奇怪的开头。 江心没给他面子:“我和你不也有两张结婚证吗?” 离异再婚,鳏夫再娶,寡妇再嫁,就有两张,不稀奇。 霍一忠却没和她抬杠,而是说:“我们有离婚证,鲁师哥没有,他同时拥有两张结婚证。” 江心的兴致来了,上司的桃色新闻谁不爱听,现在信息不发达,同一个镇的重婚概率都有,别说是相隔两地的夫妻,可能性会更大。 “那何知云拿的是第一张证,还是第二张证?”江心关心这个。 霍一忠看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有些无奈:“可不能说出去了,是第二张。” 江心的兴趣就被吊得更高了,跃跃欲试,一双小手捆住他的大手:“霍营长,你被抓住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缴枪不杀!” 霍一忠一下就睁开了江心的手,又亲亲她,怎么这么调皮? “鲁师哥是奉天出去的兵,老家就在附近,跟着一个大人物打了许多胜仗,功成身退,被安排回了家乡。”霍一忠把鲁师长的生平介绍了一下,“何嫂子是他暂驻首都当旅长时,娶的妻子。” “说起来,是何嫂子先追求鲁师哥的。”霍一忠调查过这些事,非常了解这些细节。 江心见他迟迟不说下一句,自己接了上去:“我猜鲁师长在老家还有妻子,但又没忍住被小了自己十几岁,年轻貌美何知云追求的诱惑,于是就把自己当成了扁担,挑着两头家,才有两张结婚证的,是吗?” 霍一忠吓了一跳,心心怎么都猜到了!? 江心看他表情,也知道自己是猜了个七八成,这些事她卖房子的时候,遇到过不少,一开始还会震惊,和同事感叹世风日下,谁占便宜谁吃亏,哪个没良心哪个有手段,见得多了,就选择性屏蔽了,她只是一个中介,对她来说,没有手尾地完成房产交易就行了。 “鲁师哥驻京时,三十出头,已经是个有不错军衔的军官。听姚政委说,年轻时的鲁师哥气质和外表相当出色,尤其是穿上军装,走在路上总有人回头看他,老...大领导还让他代表他们旅接受过报社记者的采访,就是想告诉民众,我们的军队有如此正面优秀英勇的军人。”霍一忠看过那张照片,说一句人中龙凤也不为过。 江心想着现在的鲁师长的模样,发现毫无印象,是个面目模糊的中年人,她只见过人两回,但鲁师长身上那阵烟臭味,让她退避三舍,完全顾不上看他的脸,下回她得看看这人是否对得上霍一忠的盛赞。 “然后呢?”江心追问。 “何嫂子在当时是个时髦的进步学生,和同学们到驻军处,给他们表演过,远远见了鲁师哥一回就上了心。”霍一忠整理着脑子里的资料,“过了几天,鲁师哥和几个人出门去吃饭,在一条小巷子里,救下被小流氓拦路的两个女学生,其中有一个就是何嫂子。” “何嫂子家里是有点来头的人,也许是为了和军部搭上关系,也许是为了感谢鲁师哥对何嫂子的解围,他们父母还特意登门谢过鲁师哥。”霍一忠的语气很缓慢,生怕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比如老首长知道何知云祖父辈和父母都是杏坛名门,不说桃李遍天下,但也教出不少精英,人脉广阔。 人与人之间看着不相不识,可实际上在看不着的地方,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丝连着丝 ,可以连成一张大网,当时他们正要拉拢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