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粮,她嘴角起了个小泡,一碰就痛,一痛就哭,江心让她猛灌水,途径哪个站的时候,买了点水果,切成小块,大家分着吃了,隔天才消了下去,现在还有个印子。 此时她看着江心总在逗弟弟说话,觉得好玩,就饼干饼干叫个不停。 霍明一叫,霍岩就跟上了,嘴里还含着饼干,滑下江心的膝盖,两人又玩到了一起,掉了一地的饼干碎屑,江心无奈,低头把那些碎屑捡起来,只能想办法再找机会让霍岩开口。 谁知道霍岩跳着跳着,就突然停下,趴在座椅上强烈咳嗽了起来。 江心原本和霍一忠在说话,一听这咳嗽不正常,马上过去抱住霍岩,顺他胸口,拍后背:“霍一忠,倒水!” 霍一忠急急忙忙倒出一杯温开水,递到霍岩嘴边,霍岩咳得哭出来,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喝了水,依旧哭,还在咳个不停。 江心见他抠喉咙,再看看地上的半块碎饼干,可能是噎住了,幸好她大学当志愿者时学过海姆立克急救法,放下霍岩,背对他,在他肚脐上方按压用力,过了十多秒钟,霍岩就吐出一块尖锐方形的饼干。 吐出异物,霍岩的气顺了,喝口水,咳了两声,再象征性哭几句,哄一哄,总算不哭了。 霍一忠和江心已经吓出一身汗了,谢天谢地,再不敢让他吃东西的时候离开自己的视线。 霍明一动不敢动,跪在凳子上,眼巴巴看着他们几个,霍一忠过去把她抱起来,无言地拍拍她的背。 霍岩哭累了,又要江心抱,这回江心倒是听到两个很清晰的字:“妈,抱。” 江心僵硬地抱住这个小孩,对这句突如其来的“妈”不知所措,她还没准备好当一个“妈”,她以为霍岩不会讲话,甚至有好几次怀疑过霍岩会不会有些智商上的障碍,毕竟现在没有产检这一说。 霍一忠也听到了,他黑沉沉的眼看了一眼江心,江心不敢看他,更不敢应霍岩的那句“妈”,只是抱住他,顺他的背,哄他睡一睡。 霍岩睡着,江心把他放在身边,伸手虚拦一下,霍明就一个人在旁边的椅子上玩。 霍一忠坐下,见周围没人,就掏出自己装钱的袋子,数了数,票没剩几张,钱也只剩不到十块钱,好在第二天早上就能到驻地了,到了镇上,得买点粮食。 江心看着他数钱,问他:“我前两天看你还有一百多,怎么只剩这么点了?”也就是看到了,随口一问。 霍一忠说:“我们给长兴凑钱,我给了一百块。”他觉得这不是大事,就没和江心说。 江心看了看霍一忠,找出蒲扇给霍岩扇风,小孩睡得一头汗:“你不和我商量商量吗?” “商量什么?”霍一忠不解,抬头看她。 “给钱的事。”江心表情不太好,“我们是夫妻,除了给家里花钱,对外的花费,是不是要两个人一同决定比较好?” 霍一忠坐得笔直,脸色逐渐严肃,他不懂为什么江心有这样的疑问,可涉及到这个,他也有话说:“这是给我战友的钱,他是为了掩护我们才被烧伤的,我们每年都凑钱,不能不给。” “我知道。但是凑钱是不是以自愿为原则?你一下子给了一百块,也不是小钱,是不是要和我商量一下?”江心很在意这个,“其他战友呢?也给一百?” 霍一忠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各自自愿给,没有强迫。”那就是有零有整,有多有少。 江心点头:“下回有这样的事情,希望你能提前和我说一声。” 霍一忠始终不懂江心的关注点在哪里,他不再讲话,但第一次对心心有点失望和生气,他以为她和万秀会不一样。 万秀知道他每年都要留出一笔钱来给因伤退役的战友,只要一见面就和他吵架,说他只对外人大方,对家人小气。 江心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被//干涉用钱,但她还是坚持说:“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对外用大笔钱之前和我说一声。” 霍一忠不作声,那些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在他过去的生命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他没办法放下那些。 江心不快,就不作声,但过了一会儿,霍一忠把钱都收起来,有些冷淡地和江心说:“我愿意这么做。” “我不反对。”江心和他对上,“但是你要和我商量。” “和你说了之后,你就反对呢?”霍一忠也没退让,他说服不了自己花这个钱还要和江心商量。 “那我们就想办法解决,看究竟是你不合理,还是我不合理。”江心不怕问题,她怕的是不解决问题。 霍一忠被堵住,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低沉的气息。 整个车厢都很沉静,江心扭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