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模样,这双眼睛……像极了她小时候对镜自览的样子…… “表妹,这个玉佩很是特别,还没见你佩戴过,新得的吗?” 世子夫人好心转移谢婉宁的注意力,就看到她腰间挂了一枚青玉镂雕牡丹佩,随口说道。 谢婉宁止住哭,将那枚玉佩拿起递给文氏,说道:“表嫂,这枚玉佩是我母亲给我的遗物,昨日才打了新络子配上。” 文氏接过玉佩随意看了一眼,想随口赞上一句,忽然发现这枚玉佩很是眼熟,仿佛世子也有一块青玉镂雕云纹佩。惊奇道:“这枚玉佩倒是和世子那块云纹佩很像,三弟好像也有一块金鱼佩,都是青玉镂雕的。” 大表哥和三表哥也有一块?一样的?谢婉宁想起前几日,她翻遍嫁妆单子,也没有找到这枚玉佩的记录。这枚玉佩也不是多么贵重,当时她就没有放在心上。 玉佩么,样式不都差不多?可如果大表哥三表哥都有,那是不是说明她这枚是一同打造的,是不是当初送她到渭南时留给她的?是镇国公给的?还是老夫人给的?谢婉宁想不通。 苏氏却将这话听到了心里,让她一下子想到了十几年前,她和镇国公刚刚成亲,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怀上了世子。那时候并不知道是男是女,镇国公初为人父,抑制不住地欢喜,命人打造了两枚玉佩,如果是个女儿家就佩戴牡丹佩,是个男儿身就佩戴云纹佩。 后来,她生下了沈淮临,又生下了沈淮文,接着是沈淮序,那枚青玉牡丹佩到底没有用上。 苏氏看着被文氏把玩的牡丹佩,同样都是青玉镂雕的样式,同样的牡丹纹路……苏氏一下痴了心,她想立刻回库房,找找当年那枚牡丹佩! …… 夜幕降临,松鹤堂里灯火通明。 老夫人将一众孝子贤孙打发走,只留镇国公在内室单独说话。 谢婉宁自责,一直不放心老夫人的身子,打算夜里睡在松鹤堂,便和徐妈妈一道在外面守着,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镇国公坐在老夫人的床边,听完老夫人说的前因后果,心里并不以为然,神鬼托梦之说并不可信。但他一向孝顺,只得顺着老夫人的意思。 “你说,宁丫头做梦梦到那个雨夜的事,是巧合呢?还是她自己察觉出了什么?” “母亲且放宽心,宁姐还小,这事多半只是巧合,至于钱庄的事,我会派人好好查查,府里缺的银子我会想办法,母亲不必忧心。” 老夫人并没有因为他这几句话,就放下那颗担忧的心思,不安地说:“万一,宁丫头知道了呢?她知道了会不会怨你,会不会怨恨国公府?” 镇国公沉思了一下,回道:“她不会知道的,即便知道了,也会是不知道!” 老夫人重重叹息一声,目光变得黯淡起来。难过地说:“万一苏氏也知道了呢?她能原谅你?这么多年了,长在身边,却不闻不问。上午我让宁丫头去跟她学习中馈,她也是清高自傲,没有放在眼里,可惜了宁姐……” “母亲,这些都不必担心,您就安心养病,一切有我。” “哎,明日我去趟普宁寺吧,在那里住上几日,给你父亲做做法事。他都托梦给宁丫头了,肯定放心不下。你以后还是好好看顾着她些,和梅园那位的婚事怕是不成了,两厢都不愿意,还是给宁丫头找个家世清白的殷实本分人家吧。” “儿子省得了,母亲放心吧,明日我安排好人,接您去普宁寺住上一段时间。” 镇国公这边安抚好了老夫人,走出内室就看到谢婉宁坐在暖阁里,灯光昏黄映照着她的脸,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苏氏年轻时的样子。 镇国公一下怔住。谢婉宁越来越大,模样和气质也越发像苏氏。在府里久了难免会被人发现,他得尽快给她挑个夫婿,将她嫁出去,这个隐患不能再留了。 “舅舅,外祖母怎么样了?”谢婉宁看镇国公出来,立刻起身福了一礼。 “不妨事!” 镇国公回过神来,他吩咐徐妈妈去门口守着,坐在上首,目光沉沉地打量着谢婉宁。 谢婉宁心下惴惴,却仍挺直脊背,等着镇国公问话。她心里清楚,舅舅了解事情起因后,必定会再问她一遍。 镇国公打量一圈收回眼神,他浸淫朝堂几十载,没几人能顶住他的审视。看谢婉宁这么镇定,心里不觉怀疑,是不是他多心了,或许真是巧合? “将你做的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