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在场的好些人都变了脸色,当事人任芸更是气得厉害,伸出手指冲着任惟指,“任惟,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连任惟的父亲任恒都沉了脸,“任惟,你懂不懂什么叫尊敬长辈?你的礼仪教养呢?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陶碧莹这回也没再偏袒儿子,一言不发地坐在边上。 “上回吃饭的时候,我记得小姑也在。”任惟冷冷地扫了一眼他爸和他小姑,“我分明说得很清楚,我不喜欢女的,现在不喜欢,今后也不可能喜欢,所以我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没事就喜欢催婚催生的劲头都省省吧,小姑你自己家都一堆破事没处理,就少操心别人了吧。” 任芸脸色一白,“我们家什么事?你少在这……” “姑父又换了个美女秘书,你不知道吗?”任惟没等她说完就抢先打断她,目光也看了任芸身边的姑父一眼,“上个月我在商场看到姑父带她去买包,还拍了照片,小姑你想看吗?” “够了!”任治诚紧紧攥着龙头拐杖,用其在地上重重地一敲,双目猩红地瞪向任惟,“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就非得把这个家闹得不安生是不是?” 任惟神情冷静,回话不徐不慢,“我妈说您身体不好,让我回来看看,我便来了。但我现在看了看,爷爷您身体还不错,还有力气骂人,倒也用不着我操心什么。至于其他人……” 任惟站起身来,“少来掺合我的事,你们家的事我也没功夫会管。” 说完这句,他就像是厌烦至极般快速转身朝玄关走去。 快要走到时,身后那群愣神的人忽地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炒成一团,陶瓷制品在地上碎开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任治诚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冲着任惟的背影怒吼,“你非要闹成这样是不是?好!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以后一定要跟个男的过,你就别说是我任治诚的孙子!我们任家从此以后没有你这么一个人!” “爸!小惟他一时糊涂而已,您别把话说这么重。”任恒听到要跟任惟断绝关系,将其从任家除名,脸色骤变。 任治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着他,“一时糊涂?四年前送他去美国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呢?你们平时都是怎么教他的,教出了这么一个不肖子孙!” 任惟的脚步顿住,急急转过身来,面沉如水,“四年前怎么了?” 众人鸦雀无声,也是这时,所有人突然意识到,任惟并不记得四年前的事。 “说话啊!”任惟抬高声音嚷了一句,冰冷急切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去,“四年前发生什么了?” 虽然已经从应春和那边得知了一部分,但是眼前众人的表情都在告诉任惟,事情原非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用强权逼退了一个人,这对历经几代风霜的任家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早就司空见惯,不觉为奇。 可任惟看着他们一个个色变的脸,意识到肯定还有更严重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还能发生什么?不就跟你现在一样,嚷嚷着不喜欢女的,喜欢男的,以后要跟男的过,把你爷爷都气进医院了!”任恒很快圆上话,并且不由分说地道,“你不是准备走吗?赶紧走!看见你在这就心烦!” 傻子都该知道有猫腻,可任惟看了看一直给他使眼色的母亲和跑去给任治诚拿救心丸的徐妈,到底没再说什么,转身换鞋,开门出去,动作一气呵成。 任惟出去了却没直接走,站在车旁边点了根烟。 没过多久,就陆陆续续地有人出来,他小姑看到他还没走,拉着小孩躲他很远,面色很是不好看。 任惟没看她,自顾自地抽着烟,抽到第三根的时候,他母亲也出来了。 陶碧莹走到他面前,看见他在抽烟轻轻皱了下眉,“你刚把你爸你爷爷气得不行,不赶紧走还在院子里抽烟,待会儿看见了又该骂你了。” 虽是这么说,倒也没有多责怪的意思,雷声大雨点小。 任惟手里的烟还剩一大半没抽,陶碧莹话音刚落却把烟掐掉了,淡淡笑了下,“随他们骂吧。” 陶碧莹看着他的儿子,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