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看了看天色,向来准时准点起身练剑的他,与小姑娘同榻的这一日竟然破天荒地睡过了时间。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侧过头看着小姑娘仍旧睡得香甜,手和腿还搭在他的身上,好像这般睡着无比舒适。 他慢慢地伸手,将小姑娘的手臂与腿,轻轻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起身,穿上寝鞋,来到自己的盥洗室,更衣盥洗。 直到时涧又如常日一身的牙白的常服从东稍间走了出来,望向雪芙的床帐,里面的人翻了翻身子。 时涧缓步走到床前做了下去,算算时间,雪芙该醒了。 他静静地看着下姑娘的轻闭的双眸,微微动着,一头长发铺了满床,粉嫩的里衣穿着松泛,露出里面一小片雪白。 时涧垂下眼,轻唤,“芙儿,起床了。”缱绻的声音透着柔和。 在宫中,见过或者知道时涧如何杀人的人,对待时涧皆都屏声敛气,可是不知时涧过往的人,只会被他温润又温柔的气质所打动。 明清轩也常常感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将冷酷与温柔融合得这么完美,要是那些费尽心机爬上你龙床的女人,知道你杀人的模样,不知躺在床上的时候,腿可会软得不行。 时涧每次都是淡淡一笑,笑而不语。 雪芙好似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中母亲的温柔,像是一团棉花将她紧紧地包围。 让温暖迟迟未曾散去,她留恋在其中,紧紧抱住母亲,靠在母亲温柔的怀里,睡的那般踏实。 直到耳边听见有人遥远地呼唤她,才慢慢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 是时涧温和的眼眸在静静看她,他坐在她的床前,晨曦温和的光,正好射在他的身上,让时涧整个人都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笼罩。 直到时涧再一次轻唤,“芙儿,你醒了?” 雪芙才反应过来,昨夜跟时涧同床一事,她点了点头,脸色浮上淡淡的红晕,轻声“嗯”了一声。 随即坐起身,柔软的被褥从她身前滑落,露出她若隐若现的线条。 雪芙娇憨地揉了揉双眼,伸手拽了一下床铃。 时涧将实现慢慢挪下,伸手将雪芙的寝鞋拉倒床下。 雪芙看见十分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 随即穿上鞋,坐在妆奁前的圆凳上,捏起犀角梳,开始梳发。 时涧随即十分自然地拿过,拿梳子,开始帮雪芙梳发。 其实他很喜欢雪芙细细软软的头发,又长又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光泽。 雪芙现在对时涧每天起床给她梳头发这件事情已经习惯了许多,不会再有最初的不自在。 灵犀与青云带着一众小丫鬟进来的时候,看到时涧给雪芙的梳发的场景,两人互相对视一笑,各忙各的去。 让一众小丫鬟,将盥洗之物放进雪芙的浴室,又尽数退了出去,只留灵犀与青云在里伺候。 半个时辰后,雪芙经过梳洗,从内室走了出来。 今日她的穿得十分简单,一件淡紫色的窄袖襦衫,下面配着白色水纱裙,齐胸的抹胸则是和水纱裙一个颜色,包裹住她姣好玲珑的身段。 发髻利落地梳起,斜插了一只白玉簪在发间,全身是上下透着一种别致的美。 时涧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即放下,起身迎了上去。 “去用早吧。” 雪芙看见时涧正在堂中的圆桌上一边饮茶一边等她,有点不好意思。 “我晨间梳洗慢了些,你往后不必等,自可随意用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