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家。我们亦是夫君的家人。” 时涧讶异小姑娘耐心安慰的话语,竟能稍稍宽慰他的心,刚才得到禀报时,烦闷的心情,被化去大半,他颔首,“好。” 雪芙静静地看他,真的没有家吗?好像他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家人,第一次她对他是什么样的人,产生了好奇。 她隐约觉得,夫君这个人并不是想她想的那么简单,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夜间,初夏的暖风吹进屋内,云香阁一片静谧。 雪芙在灯下,挑灯夜读,可越读越发不可收拾,无怪乎灵儿是惠州最有名的话本先生,写出的话本果真好看。 其中不乏小姐姑娘如何对待倾心的公子与夫婿,才能赢得美好姻缘的故事。 雪芙读后,真是大开眼界,想不到灵儿小小年纪从未与男子接触过,竟然能够写出如此好看的话本,也不知是为什么? 她想了想,隐约记得,灵儿提过是因为自己的看得多了,怪不得她看过的话本足有一整间屋子呢,从小只要纪雪灵一进了书局就走不动路,在里面看起书来就再也不走了,说什么也挪不动脚,看了许多年,又写了许多年,如今已然成了大师。 怪不得,她说雪芙想要留下姐夫,她一定能帮她留下。 云香阁的另一头,时涧因着今日京中不太平,心中颇为烦躁,抬头看着书架上的书,皆都无心思看,无聊之际忽然瞥见记录对雪芙心事的小册子,他伸手取下,慢慢翻阅着。 从一页一页到最后,春日宴,芙舞,一舞惊鸿,见之忘俗,心乱之,切慕之。 这些日子,他也未拿小册子去到明清轩身前询问了,很久未记,他提笔再在上面,随意写下心情烦闷之,芙温语宽慰,稍解。 想到这里,时涧抬起头,隔着重重纱幔,见雪芙内室扔在亮着灯,今日不知小姑娘在干什么,还不睡? 时涧不好去打扰,只得睡下。 雪芙看话本看到了半夜,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床头闭上眼眸睡过去,连灯都未熄,手中还握着话本。 时涧睡眠向来警觉,从来不曾深度睡过,夜半时,云香阁上的房梁传来窸窣的瓦片碰撞声。 时涧双眼瞬间睁起,伸手摸到自己床边的宝剑,准备随时冲出去。 他竖耳听着,房上的人应该不少,个顶个的高手,身手矫健,轻功极佳,这次派来的人应该没那么好对付。 时涧倒是不怕,纪家的护院看守巡逻向来严密,而他又叫人在暗中把纪府保护的犹如铁桶一般,又有明清轩利用与严纲在附近,还有在城中各处的暗卫,足以能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他寒光一闪,直觉觉得,这次这帮冲的可不止他一个人,怕是还有内室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片刻后,时涧眼尖地发现小姑娘房上的瓦片松动了。慢慢露出一双眼,在窥探房内的情况。 一股怒火猛然窜上时涧的心头,他闪身至东稍间门口,借着雪芙内室微弱的烛火,从袖中飞出一枚银针,稳准狠地扎在那杀手的眼上。 只听到梁上传来一声闷哼,再无声音。 时涧寒光一凛,正好今日夜色似乎不错,他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皎洁的月色中,一抹素白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在惠州城中各处的房顶飞掠而过。 身后跟着一群的黑衣人,连时涧的衣角都没碰到。 把人引到郊外的竹林,时涧站在一只茫茫的竹林上,一脸惬意地抱着怀中的剑,静静地看着林下所谓的顶尖高手。 不多时候,又有三个身影飞在时涧身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