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也明白,顾时璋在欧洲的人脉很广,这样对叶天卉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叶天卉:“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这爹好像越发像爹的样子了,说话做事的感觉都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这么想着,突然记起来,嘱咐道:“对了,爹地,我让你帮我查的这个,万一时璋问起来,你不要告诉他。” 其实她觉得大概率顾时璋也不会问,他怎么可能主动问呢。 不过万一呢,所以她还是嘱咐一声。 叶立轩显然有些意外,电话的另一头,他顿了顿:“这是怎么了,竟然要瞒着他了?” 叶天卉笑道:“即使亲密如夫妻,有些事也未必要对方知道,反正爹地你记住,不要和他说就是了。” 她笑道:“爹地,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秘密。” 叶立轩听着,叹了声:“知道了,不和他提。” ************* 顾时璋紧急去了一趟美国,一时半会回不来,事出突然,这难免让叶天卉有些寂寞。 其实如果他突然回来,她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笔筒带给她的冲击有些大,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来独立思考,在不受他影响的情况下,让自己弄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顾时璋就是上辈子的圣人,那是他的内核,是他的灵魂。 但是她也明白,转世了就是转世了,他们都经过了现代社会的捶打和洗礼,这么多的经历后,两个人也都变了,她不可能是昔日那个忠君爱国的女将军,而他也不是那个城府深沉的帝王。 在千年岁月的尘埃中,两个人都不复原本的模样。 而对于如今的她,顾时璋更多是枕边的爱人,是她依赖的人,亲近的人,是和她分享人世间欢愉以及生活琐碎的人。 从这个角度,她心里是排斥的,排斥上一世的一切。 她害怕说开后,那些掌握在手中的美好就没了。 是以心里也是逃避的,他在美国很忙,最近美国金融界似乎也不太平,他忙得要命,顾不上回来,那正好给她多一些空间,让她去想明白这一切。 不过电话还是要打的。 他不舍得她,每天都会打两个电话,有时候忙到晚上十点多还要特意打过来,打过来又问她是不是要睡了,嘴上说要挂了早点睡,但其实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叶天卉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伦敦是一个过于肃穆和讲究的城市,总是有大片凝重的红色,以及略显沉郁的灰色,就像是他们博物馆里的油画,大片大片的浓郁,仿佛随时要参加一场晚宴。 顾时璋低声问:“今天的案例讨论怎么样?” 叶天卉:“还好,我准备得还挺充足,导师还表扬我了。” 其实对于叶天卉来说,案例讨论本身并没什么难的,就算她不懂的,也有顾时璋可以教她,手把手地教。 只是英语方面确实受限罢了,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恶补,倒是进步很多,基本可以表达自如,且能表达一些深层次的思想。 她感慨:“我发现语言本身也包括了一些思想和性格,不同表达意味着不同的思考模式,比如当我用英语表达自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种思维。” 感觉在体内挖掘出另一个人。 顾时璋笑道:“因为语言的表达本身就是一种思维方式的体现吧,其实不光是语言,社会环境,地理环境,气候人文,这些都对性格有塑造作用。” 叶天卉听着,望着窗外那虚线一般的雨水,以及那湿哒哒的红色屋顶,轻笑了下:“好像是的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