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结论。” 张德铭后面这番话虽没有点名道姓批评人,但是谁都听得出来他这话就是冲着周伟说的。 张德铭点到即止,没有再针对周伟说什么,又点了点宁修思开口说:“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在报社大办公室旁边,就是主编办公室。 张德铭将章漾的那三张信笺纸放在办公桌上,没有多余铺垫,直接开口问:“你知道这位同志什么时候痊愈吗?我想请她来我们报社,你看怎么样?” 张德铭说请章漾来报社,显然不是让对方来参观。 最近首都晚报的情况并不太好,他们是一家老牌报社,创立时间已经有十来年。但是最近报社报纸的销量提不上去,甚至还在一直走下坡路。加上老主编即将退休,就在上周,他们报社已经走了两名骨干成员。 “主编是想要让章漾同志来我们报社吗?”宁修思意外极了。 “嗯。”张德铭点头,他叹气道:“办公室人太少,这样下去可不行。” 宁修思以为张德铭只是对文章感兴趣,没想到老主编在临走之前,还放不下报社的未来。他眼眶隐隐有些酸胀,“我来联系她问问。” 宁修思直接用张德铭办公室的电话给章漾家里的座机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喂,你好,请问是章漾同志吗?”宁修思直接问。 章漾在接到这通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的电话时,难掩诧异。 “宁记者?”她对宁修思的声音还有印象。 “对,是我。”宁修思赶紧道。 章漾:“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宁修思没多铺垫,直言道:“不知道章漾同志您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报社?今天您托人送来的新闻稿我们都看了,很精彩,我们首都晚报最近正需要像您这样有才华的青年加入,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章漾原本还有点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在听到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出来的话时,不由直起了薄背,“嗯?” 宁修思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有忘记自己昨天在听见章漾提出来她自己写完稿件送到报社时,他有不多信任,可眼下,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恨不得直接把人绑来办公室。 “您看您什么时候痊愈,我来接您,您可以先来我们报社参观参观,再做决定。”宁修思说。 章漾没有立即答应,她其实都没有考虑好究竟要不要留下来,当然也不会考虑到留下来的工作问题。 她此番回来,第一是为了母亲的遗愿,第二,便是退婚。 一周时间眨眼就过,当这天傍晚,章漾抱着一本前两年英文原版《传播学概论》,她手中的钢笔勾着那句“我们将传播当做自己的管理工具,用传播做决定,用传播来说服和操纵他人”时,就听见楼下吉普车的声音,随后,章年和另一中年男子的交谈声也随之传来。 章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推开卧房的门出去,楼下的两人也正好进来。 章师长当年就是侦察兵出身,哪怕这时候楼上章漾只发出了细微的动静,仍旧被他捕捉到。下一瞬,他就已经抬头,跟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章漾对上了目光。 原本前一刻还在对着章年严肃指导的少将,在看见章漾时,一下打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紧张。他想再多看两眼章漾,又害怕后者不高兴,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挪开目光还是继续盯着。 章年也感到这一刻家里气氛变得不同寻常,他抬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的章漾时,正想着怎么开口缓和家里这诡异的气氛,就听见耳边传来章漾有几分柔软的声音。 “爸。”章漾喊道。 章漾没有原身当年住院之前的记忆,她小时候对于章师长的记忆,只有后者在医院放在自己脑袋上那只沉重的大手,和看着她时饱含歉疚的眼神。 那时候章漾还没太多感触,直到有天晚上,她睡不着起来去洗手间,却在走廊上的木头长椅上,看见了她父亲和衣而睡。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当天下午,谢瑜清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