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安葬。 父亲和母亲离婚多年,她回母亲老家,没有告诉父亲。 一来她早些年随母亲离开故土,在太平洋的彼岸生活了十多年,对于父亲早就陌生极了。二来,她只在电话里听弟弟说起过父亲很忙,时常不在家中,即便是她打电话,家中也不一定有人,何况这事她一个人也能办。既如此,她干脆自己安葬母亲,处理完这件事后,再回家。 谁能想到在火车上,她就遇见了跛脚男。 章漾在上铺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她孤身一人,不敢睡得太沉。当在半夜听见走廊上沉重的脚步声时,她从床上悄无声息地坐起来,睁开了眼睛。 当时是一个老妪拖抱着一姑娘路过,章漾探出头看了两眼后,只当做是母亲和女儿,又躺了回去。 谁知道不出多时,先前她见过的老妪又折身回来,走到了她们这一隔间,四下打量时,章漾终于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这个女娃看着不错,一起带走。”老妪压低了声音。 很快跟着她一道来的跛脚男,就拿着一块小方巾,捂住了已经睡熟的下铺穿着黑色布鞋女孩的口鼻,然后将变得软趴趴的姑娘交给了一旁的老妪。 “上面还有一个。”就算是在黑夜里,这老妪的眼睛也毒得很,看见在章漾下铺地上放着的一双精巧的高跟鞋,随后浑浊的目光准确地落在了睡在最上面的章漾身上。 不过这话当即遭到了跛脚男的反对,“方姨,那妞还带着皮箱嘞,估计是城里人,算了。现在上头管得紧,老刘他们上个月不就糟了吗?这次能带走三个,行了。动静太大不好,城里人咱不招惹。” 老刘也是干他们这一行,只不过走的西南那条路,他们是走两广的路子。 两人说着,窸窸窣窣地动身准备离开。 章漾还没想到该怎么办,列车员没有巡逻到她们这一节车厢,深夜里大家似乎都睡熟了。伴随着“轰隆轰隆”火车行驶的声音,跛脚男和老妪行动间发出的声响不值一提。 变故就在这瞬间发生。 在章漾下铺睡着的小年轻跟对面的姑娘是一同过来的,两人原本都是硬座,准备坐车南下,到广州务工。河北到广东的时间太长,就来卧铺看看有没有空位,没成想还真被他们找到了,干脆就睡了下来。 “娟儿?”章漾下铺的年轻男人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影在自己面前晃悠,还以为是对面的女孩子,下意识伸手一抓,问:“你上哪儿去?” 这一抓,可就抓出了事。 老妪粗糙布满褶皱的鸡爪手哪里跟年轻姑娘娇嫩柔软的一双手摸着是一种感觉?几乎在那瞬间,在章漾下铺的人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当看见跟自己一道来的女孩被陌生人拖着走时,他都还没来得及叫出来,跛脚男就拿着沾着□□手帕捂住了男人的口鼻。 章漾见状,已经考虑不到那么多,她操起枕头边的铁皮手电筒,呼叫着列车员,同时将重重的电筒朝着下面的跛脚男砸去。 这边闹出来的动静果然在顷刻间吸引了不少人,跛脚男也因为章漾扔下来的跟铁锤快没两样的手电筒被砸得眼前冒金花,松开了下铺的男人。 但章漾没想到的是,眼看着老妪和跛脚男就能被众人抓住时,跛脚男从怀中掏出一把短火-枪对准了此刻被闹醒探头的众人。 “都别动!”跛脚男大喝一声,眼前的情况在他预料之外,所幸的是现在火车已经到站,他还有机会逃走。 逃走的最好办法当然是要带着人质,眼前在自己手中的有个已经被迷晕的黑布鞋女孩,带走逃跑就不太方便了。 很快,跛脚男的目光就落在了章漾身上。 隔间头顶的灯已经被打开,章漾那张年轻的脸蛋也落进了跛脚男的眼中。他此刻倒没觉得章漾长得多漂亮,在看着后者时,目光里只剩下恶狠狠。 如果不是因为章漾一出声,坏了他的好事儿,眼前哪里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他们早就把人带走。 既如此,跛脚男手中的枪-管抵着老妪手中昏迷的女孩的脑门上,眼睛看着章漾,龇了龇牙,冲着她道:“你下来,跟我们走。不然……”他手中的枪又顶了顶跟前昏迷女孩的脑门,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我现在就毙了她。” 睡在章漾下铺的男人,一听这话,便利索抬头看着章漾。 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一个是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