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得很好,就像他练剑一样,是行云流水的飘逸。 大部分字她都认得,只是不大会写,字也称不上什么好看,一笔一划写得板正工整,像是书堂里的稚子。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虞禾只看了一遍就记得怎么写了,就好像早就已经学过似的。 谢筠看了一眼,称赞道:“写得很好,比很多人学得都要快。” 虞禾也有些意外,随即说:“我怎么感觉像是学过了似的。而且,每次我写成什么样你都说好,是不是敷衍我?” “只是实话,不算敷衍。”他将一杯茶递给虞禾。 她尝了一口,而后惊讶道:“这是上回在酒楼喝过的名茶?” “我见你喜欢,去买了些。”谢筠不以为意,将一碟糕点又推到她面前。 虞禾喝着茶,若有所思道:“我们这样挥霍,没个十年就要败光家业了吧,到时候我们夫妻二人做点什么好,我好像身无长处……” “我们的家业比你想得要丰厚些,”他的手指轻点了点放在窗台上的兰草。“这盆花足够再挥霍五十年,不必忧心。” 她认为谢筠在逗她开心,也顺着说下去:“那山上那棵婆罗昙够挥霍一百年吗?” “无价。”他一本正经。 虞禾伏在他怀里笑了起来,又说:“我们之前救的那位夫人应该快生了,等她的孩子满月,我们去拜访。” “也好。” 一直到晚些的时候,虞禾忽然起了兴致,说想看他的剑法。 破妄剑出鞘,剑锋在月光下映射出冰冷的光。虞禾下意识去探空荡荡的身侧,随后忽然愣住。 “怎么了?” 虞禾有些莫名其妙道:“我总觉得自己也该有一把剑。” 谢衡之垂下眼,将破妄交到她手中。“这也是你的剑。” 她伸手接过,熟悉感更上心头,几乎是本能地使出一套剑招,好似她已经练过千百次似的。 虞禾对自己的表现很惊讶,忍不住感叹:“不会吧,我真的……这么有天赋?” 谢筠却皱了眉,目光落在虞禾脸上,看出她的惊讶之下,是同样的困惑。 他不曾教过虞禾须臾剑法,即便是行光十三剑,她也只勉强学会了前三式。 虞禾盯着手中的破妄,随后又抬眼看向谢筠,发现他黑沉沉的双眼也同样落在这把剑上。 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画面,最令她安心的人,为什么会处处透着怪异? 一连串的古怪,让虞禾渐渐心生不安,夜里倚在榻上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双手从后伸过,将她揽到怀里。 “你今日心情不佳。” 虞禾仰起脸,一个吻落在她嘴角,一触及离。谢筠俯首在她颈窝,贴着肌肤与冰凉的发丝,同时双臂将她抱得更紧。 虞禾突然轻笑一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久没亲我了。” 方才谢筠亲上来的时候,她竟然还有一瞬惊讶,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说完后她又觉得这话好像求欢,又加以补充:“应该是错觉。” “是吗?”他低笑一声,一只手托住她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来,另一只手去剥她的外衣。 虞禾只觉有冰凉的发丝从她脸上曳过,随后是温软的唇舌贴上来,亲密地辗转厮磨。 虞禾心中不安感加重,没有立即回神,唇上便被轻咬了一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