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早晨清凉的风就这样见缝插针地吹拂了进来,带着树叶、花朵、草地的气味,慢慢地充盈着这间明亮的房间。自由的风带着满腔的喜爱和温暖扑入窗帘的怀抱,上面的星星图案也跟着徐徐荡漾起来。 458颗……459颗……460颗…… 余好卷着被子坐在床上,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她正对着窗帘,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神情认真,像是在做一件重要的大事一样,数着窗帘上面密密麻麻的星星图案。 这是她第二十八次数了,但她仍旧没有数清楚窗帘上的星星到底有多少颗。 过于认真对待一件事情的时候,大脑往往会自动屏蔽外界的一切声响,因此余好并不知道有人喊了她一声又一声。 “余好,起床洗漱。” “余好,在干嘛呢你?” “余好?” 502颗……503颗……5……! 猛地被打断。 心里数数的声音像是章鱼的触手不小心碰到了不明生物,发生剧烈的生理反应,毫不犹豫地快速缩回来。这些数字如同脆弱的泡沫一样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在余好的思绪里。她仿佛灵魂回笼一般,身体一抖,然后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抓着床边的T恤随意套在身上。 下一秒,余好感觉到自己身体一轻,被人穿过腿弯拦腰抱了起来,顷刻之间鼻间充斥着熟悉又好闻的沐浴香。 “你在想什么?叫你这么久都不应一声。”声音松懒,带着刚起床的哑。祁盛抱着余好,眼睑下垂漫不经心地撇了她一眼。 “没想什么,发呆了一会儿,没听到你在叫我。” “怎么感觉最近你总是在发呆,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发呆的路上。” 余好没有回答。 祁盛也不在意,他脊背弯曲,将侧脸埋在余好头顶上亲昵地摩挲,直到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乱成一团,又凑过去亲亲她平直的、微凉的嘴角。 余好侧过脸,平静道:“我没洗头,也没刷牙。” 他浅浅地勾着嘴角无声地笑,近距离看着她的那双深邃眼眸里,闪着点点光亮。 为了防止掉落,余好两只手勾着祁盛的脖子,这个动作使她伸长的脖颈更加的纤细。很多次祁盛摸过、吻过、咬过,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余好颈窝处的皮肤是怎样的白皙细腻,像一块完美无瑕的玉石,令人爱不释手。只不过如今她脖子连接锁骨处的地方,有一个鲜艳明显的牙齿印,泛着红。 祁盛把她放下来,站在洗漱台前,接好温水,挤好牙膏,还沾有小水滴的下颚微微仰起来,眼神示意她快洗。随后转身出去了,没过两分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枚创可贴。余好正在刷牙,没工夫也不想理他,于是他笨拙又蹩脚地把余好的长发拢成一团,挽到另一侧去。微低着头,眼睫下垂,神情认真、动作轻柔地把创可贴粘在那块咬痕上。 可他的笨拙和蹩脚、认真和小心,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何况是余好呢。 余好只觉得他又在进行他的“给一巴掌,再赏一颗甜枣”的行为。 此时她已经洗完脸了,镜子被氤氲的水气蒸满,镜片上显示出来的人像模糊不清。余好抬手擦了一下,上面男人好看的面容一览无余。她面无表情冷声质问:“当初为什么要咬呢?” 祁盛转移视线,尽量不去看她。声音又低又沉,回道:“在床上哪个男人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行为?” 他站在余好身后斜侧的位置,手掠过余好的肩膀也去擦镜子。 刚刚简简单单冲了个澡,现在赤裸着胸膛,只单单穿一件四角短裤,腿间的小兄弟即使没有勃起,也仍旧是惊心动魄的一团巨物。 身体肌理分明,肌肉线条优美,宽肩窄臀,腰身精瘦,是能够让好多异性脸红的身材。此时此刻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沟壑分明的腹肌缓慢下滑,滑进了引人遐想的黑色内裤之中。 余好从镜子里看着男人裸露的肌肤上,淌着因为灯光而闪烁的水珠,不由得撇开了视线,在心里暗骂一声,死变态! 大白天的不穿衣服,想显摆些什么? 她忽然想到,他们每一次身体纠缠的时候,这男人都要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自恋又变态地问她喜不喜欢。她被顶撞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但他偏偏又充满恶意非要她给个答案,听不到自己想要的话语就不舒心,身下操干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