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看着闻遥给自己戴了八个戒指,六个沉甸甸的手镯,还试图迭戴两条超过20克拉主宝石的项链,他难得想叹气。 姜明度绷不住了:“宝贝,你不觉得重吗?” 原则上来说,他的宝贝无论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是明艳大方的人间富贵花,但是……这么多她真的不会觉得重吗? 闻遥拎着项链的手一顿,小小声道:“我就是觉得……这么打人应该很疼?” 真金真宝石,一巴掌下去,估计和指虎效果差不多。 姜延给她解下过多的珠宝,说道:“带了保镖,宝宝,不要这么紧张。” “我紧张吗?”闻遥紧张地问。 “你不紧张。”姜明度搂着她的腰,笑着安慰她,“我们带了这么多人,你又什么可以紧张的?” 好吧,闻遥被安抚了。 然后才觉得自己幼稚得不行,连忙卸珠宝。不过,为了保证豪门气势,她还是带了自己的主婚戒,很闪很大。 一行人并一个孤高冷漠的闻远一起下楼去订好的包间。 刚坐好没多久,包间门就被“砰”地一声打开了。 接着传来一个大嗓门又尖锐的女声:“闻遥你个小骚皮子,皮痒了是吧——” 高高胖胖的中年女人,整个人都挤在花里胡俏的俗气裙子里,挥舞的手指上带着三个金戒指,脖子上还有一根手指粗的金项链。 跟着她后面的两个男人,中年的那个,俊朗的外表早就在岁月中变得猥琐,一脸小心思地四处看。 年轻的那个,倒是有几分安静,表情很无奈。 闻遥下意识看向闻远,他到底给了多少钱,这两个才越来越没个正形? 年轻时候好歹也是厂里数得上的人呀? 虽然他们那个厂子早就倒闭了。 “妈。”闻远冷淡地开了口。 他这话一出,就像是旺火上浇了一桶冰水,李秀文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缩手缩脚地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勉强笑了下:“远远也在这里啊。” “闻巡没跟你说?”闻远还是没表情,平淡地陈述道,“是我让他们告诉你过来的。” 李秀文转头想剜一眼自己的小儿子,但是对方已经自顾自地在圆桌空着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才说道:“妈是急性子,从来听话只听一半,你问我也没用。” 闻刚目光看向坐在主位的闻遥,和两边分做的两个男人,以及他们身后站着的两个高大的西装壮汉和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到底他脑子还在,似有些谄媚地说道:“遥遥你回来怎么也不回家?爸爸这么多年没见你,可是想死——” 闻遥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您可以闭嘴了,我高考完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你说的是有本事就死外面别回来。” 李秀文啪地一拍桌子,横眉竖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这是什么态度?!” 姜延掀起眼睑,抬手搂住坐在他身边的闻遥。 闻遥的手开始发抖——又来这一套,从小到大她都听腻了! 姜明度刷地起身,右手拎起桌子上摆放的精致花瓶,眼睛也不眨地往李秀兰和闻刚中间砸去。 “砰!” 瓷瓶像是落下的炮弹般破碎,花瓣和水溅了李秀文和闻刚满脚,两人具是一惊,连忙往后退几步。 姜明度坐回原位,右脚踝搭左膝上,往后靠着椅背,手肘随意搁上扶手,坐姿嚣张跋扈,满身戾气地说道:“再多说一句,砸的就是你的脑袋。” 他砸人威胁一气呵成,两个保镖已经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站到闻刚和李秀文身边。 两个横行霸道惯了的人,终于遇到了硬茬子。闻刚的腿都有些发抖,色厉内茬道:“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打电话叫警察了!” 他掏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却发现只有盲音,根本接不通。 闻刚满头冷汗,脸上终于出现惶恐的神色。 他听那边传来一声冷笑,那个刚刚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