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四分五裂。兄长却笃定南陈会灭亡?” 高怀瑜一哂,他不只笃定,他还亲眼见过呢。 “你且记好了。”高怀瑜注视着他,眉眼间已无波澜,“来日记得莫要在别处丢了命,孤要亲自杀你。” 他说罢转身而去。 “兄长……”高珩大惊,只觉浑身冰冷。 他有些承受不住高怀瑜对他说那么重的话,更无法接受这话语间的厌恶。那毕竟是他仰慕的人,他年幼时喜欢崇敬的人,居然如此鄙夷他,厌恶他,他无法轻易释怀。 他仰慕高怀瑜,因为他也想征战沙场为国效力,他觉得他和他所仰慕的人是相同的。可是后来他才发觉完全不一样…… 他仰慕的人投奔敌国,他以为是忍辱负重以待来日,结果高怀瑜却是真的一心一意为敌国卖命,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他复国是痴心妄想。如今高怀瑜还说要亲手杀了他! 他接受不了! 原本高怀瑜这个腹黑哥哥攻是因为当年被迫害的事恨极了燕国宗室,迁怒于高珩,于是对高珩百般羞辱,却在此过程中发现了高珩对他那纯粹的憧憬。 高珩坚韧、骄傲,于是他从高珩身上找回了曾经的自己,由恨而爱。堂兄弟两个就你侬我侬计划复国去了。 可穿来的高怀瑜却对他没有多少感情,原本他们就不熟。再想想上辈子他甘做南陈棋子,屠戮百姓,害得自己与陛下未能见上最后一面,高怀瑜就更想直接动手掐死他了。 对高怀瑜而言高珩跟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可没那么闲的心去浪费精力阻止他跳进火坑。他已经选择了投入南陈,那就是敌人。 没能收服自己攻3的高珩怔怔望着高怀瑜背影消失,还沉浸在高怀瑜说要亲手杀他的震惊之中。 …… 夜晚,高怀瑜宿在索图瓦给他腾出来的小帐中。 附近几座小帐住的都是索图瓦的妻妾宠物,索图瓦带回来的人也有好几个了,多立一顶帐篷也没人在意。 可汗牙帐外部防卫严密,内部便比较随意了。好些帐前守卫到了晚上都已经怠惰,有几个甚至打起了瞌睡。 高怀瑜换回自己那身劲装,趁着夜色出去将整个牙帐王庭摸了个大概。 回到自己的住所附近,他察觉一顶小帐中有些异动,便多看了几眼。 这座小帐住的是那个跟在索图瓦身边,白日里还帮他梳过头发的姑娘。 她在角落里点了根蜡烛,还有意遮掩,抬手护着烛火遮去大片烛光。光芒太弱,从外看帐中差不多是一片漆黑。 他觉得这小姑娘有些不对劲,于是悄然进了小帐。观察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 这小姑娘是个细作。南陈手再长也不太可能弄一个乌环人回去培养成细作,应当是钵毕的弟弟崇延安插在这里的。 小姑娘在写东西,应该是要送回去的密报。 高怀瑜逼近,故意露出破绽。 小姑娘看见光下人影,登时心头狂风大作,猛地一回头。 她受过训练,受到再大的惊吓也能忍住,看清来人身处何地她便直接出手。 高怀瑜三两下直接制住了她,轻声道:“我不是钵毕的人。” 小姑娘打斗间已经认出他身份,听他如此说明也知他没有恶意,便没有再挣扎。 高怀瑜松了手:“你是崇延派来的?” 小姑娘退开几步,面上早就少了那几分惯有的羞怯,很无所谓地道:“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各干各的,互不相犯。” 高怀瑜笑了,靠近轻轻去抽她手中的纸张,她脸色一变,紧紧捏住不肯放。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