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瑜伸手去摸他锁骨,上次被他咬了一口的地方伤疤早就消退了,触感只余光滑。 “怎么了?”元熙见他若有所思,不禁开口一问。 高怀瑜轻轻道:“臣在想……上次臣咬过这里。” 他刚刚中毒醒来恢复记忆,看着想念了八年的人,情难自禁。 他何止想在这里咬一口,他想细细地咬遍这个人的脖颈,还想让别人都知道是他咬的。 “陛下说臣中毒未愈……臣如今已好了。”高怀瑜小心地暗示。 “嗯,好。”元熙被他蹭着颈肩,有些舒坦。 高怀瑜觉得他故意装听不懂,有点生气,道:“臣以为陛下会……幸臣。” “你真是……”元熙倏然张开眼睛。 肖想了那么久的人,说他以为你会怎么怎么,分明是撒娇嗔怪,分明是请求你对他怎么怎么。 元熙这才发觉,明明雨夜寒凉,两人却已出了一身热汗。 君臣两人秉烛夜谈,细细交流了一番各自领兵打仗的心得。 元熙比较喜欢引蛇出洞暗设伏兵,待将敌军牢牢掌握,抓准时机发动猛攻。高怀瑜则更喜欢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迷惑敌军,一击必杀。 …… 元熙擦干净指间,随手将沾水湿了的帕子丢进痰盂。再躺回去时神清气爽,不用睡完下半夜都很精神了。 临睡前被乌环可汗和他大哥的事气得心烦,这会儿心情无比舒畅。 哼,什么朕爱慕大哥爱慕高珩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对方还看不上朕对朕只有恨让朕后悔终生。 朕爱的人就在身边,又甜又香,可爱得很,从来不会让朕烦心。 元熙垂眸注视着高怀瑜,心间甜蜜,嘴角上扬。 高怀瑜缩在被窝里,论兵谈道略逊一筹觉得没脸见人。听到人已经躺回来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元熙这个狗皇帝还不放过他,故意逮着他欺负,故作惊奇道:“高卿这是怎么了?” 高怀瑜气得声调都变了:“陛下明知故问。” 元熙挑眉:“哦,风流如清河王,怎么这般羞涩腼腆?” 高怀瑜诧异:“啊?” 他刚疑惑完,就反应过来了。 皇帝似乎是突然从地下翻出来一坛陈年老醋。 高、璋! 元熙捏住他下巴,微眯的眸中神光仿佛虎狼:“卿不是风流美名传遍建平城么?嗯,清河王?” 高怀瑜:“……” 果然是他……高璋你一天到晚瞎说什么东西,等死吧!等我回去不把你捶到吐血! 他都快忘了这事了,怎么皇帝还记着! 皇帝不仅记着那本《清河王集》,还记得十分清楚,能全书背诵的那种清楚。 只见元熙望着他,悠悠吟诵道:“面绯耳绛,满杯金液相来往,横波眼中轻漾。旧曲平平,总是无心赏。” 高怀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香袖拥怀春意荡,羞含檀口衣微敞,绣床纱帐翻红浪。咬烂樱桃,笑语人相望……”元熙低头含住他嘴唇,浅吻片刻,“卿如此知情识趣,怎不让朕见识见识?” “臣……都是随意胡诌……” 现在说那些诗词不是自己写的还来得及吗? “胡诌的?如此香艳鲜活的词句……朕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