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瞥了余立果一眼,“你不会还心软吧?” “怎么可能?”余立果很是鄙夷地说:“不过是,觉得应该做个了断吧。” “行,这周末我给你安排。”江驰禹大方地答应了。 周末,单汪带着余立果七绕八绕开了两小时车才来到一个偏远的汽车修理厂仓库,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守在门口。 见着单汪,大汉们很是有礼貌地举起花臂问好,然后放他们的车辆进入。 “余先生,我在门口等您?”单汪很有分寸地询问。 “嗯,辛苦你了。”余立果下车,往其中一个钢架棚走去。 钢架棚里摆了两盆炭火,七八个男人围在一起烤火,看见余立果过来,纷纷好奇地打量着他,只有一人一直低着头。 余立果指了指他们中一直低头的那个,“项汉,聊聊?” 过了快一分钟,项汉才站了起来,低着头往外走。 两人快速走到钢架棚外边儿,地上是枯黄的干草,项汉低头看着,抬脚踩了上去。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余立果问。 “你不是都知道了?”项汉抬起头,不再伪装,“我骗了你,从头到尾。” “嗯。”余立果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想问什么?还是来看我笑话?”项汉有些刻薄地说,“我恶人有恶报,我认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余立果很轻的摇头,“或许只是想最后来看一眼你吧,毕竟我们认识,已经十几年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几年呢? 项汉也有些恍惚起来,“十几年……” 寒风呼啦啦吹着两人的衣角,把项汉吹得清醒了些,他总算平静不少。 “我从来就不是你想的那样。”项汉抬起头看向远方,“在更早之前,或许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开始,我就带着面具,其实真实的我,自卑、懦弱、恶毒又阴险。” 余立果不太赞成,“那时候我们很好。” “那不过是你以为罢了。”项汉无所谓地笑了下,摸出一包已经被揉得发了皱的烟,抽出一根点燃。 “余立果,你真的像个傻子一样。”项汉回忆起曾经,吐出一口烟来。 “你好好想想,我们那些美好回忆的背后,是不是都是你付出的更多?我们共用零花钱,但实际更多的都是在用你的,我想买辆摩托,是不是我教唆你去找你外婆骗来的钱?” “每次出去玩加油,是不是都是你从生活费里省出来的?我们穿的衣服,是不是你拿了自己的压岁钱买的?甚至我去上网,几乎都是你在付钱。” 余立果想要否定,却没能找到话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