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还是别的什么。她道出真实目的。 “你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恶的事吗……”她以此作为开场白。 亚伦抬眼,认真看她。 她把收购盖恩斯股票的一系列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其中免不了对兰迪一伙人的斥责。她讲得太入神且愤懑,丝毫没察觉到亚伦已开始走神,连打起了几个大哈欠。待她发现时,怒气倏地更盛,起身,恶狠狠扳过他的肩,“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这样对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亚伦像是有些惧怕,但还是把手搭在她肩上,安慰她,“没、没……你没有任何错雪儿。” 闻言,她蓦地愣住。过了好一会儿,她以一种自嘲的方式,哈哈大笑起来。亚伦迷茫地盯着她,不明白有何好笑的。 “那你会帮我吗哥?”她骤然收住笑,咄咄逼人地问,“做为你唯一的妹妹,你会帮我吗?” 亚伦低头,像是在审视自己,而后疑惑地抬头,“怎、怎么帮?” 她倾身,附在他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叙尽。说完,她退后一些,观察亚伦的反应。 她要利用亚伦的病灶,既然这狂躁会折磨自己,不如别浪费,也去折磨敌人。这谈不上什么牺牲,若是要论牺牲分量,她是为这个家族牺牲最多的。她觉得自己的发言远不到惊世骇俗层面,算是合情合理的策划、反击,但亚伦明显是被骇到了,目光空洞。隔了良久,才能聚焦在她脸上。 “你有什么想法吗?”她抱臂,居高临下问。 等了半天,没等来回应,她不耐烦,又去抓他的肩。这时,亚伦说:“好,我帮你去清除那些害虫。” 她听到他平直无情的语调,像被冰刺了下,浑身上下一激灵,不由自主松开了他的肩。 亚伦看着她,有些糊涂。 她也看着亚伦,任由一阵悲哀侵袭。到底谁才是被疯狂病态折磨得抑郁之人,她汲汲营营,亚伦多幸运呐,以前靠瘾逃避现实,现在靠药物和监护来削平情绪,逍遥自在。她同时恨起眼前的大哥,“我不但要他们一辈子翻不了身,我还要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许是终于感受到了她尖锐的痛苦,又许是血脉的牵绊,亚伦受她指引,挣扎穿过了浑浑噩噩的浓雾,清醒过来。 他起身,差点撞翻棋盘,一把抱住妹妹,在这世上他唯一还在乎的人,“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做到。” 十一月初,街上的圣诞氛围却已铺陈开来,麋鹿、天使、榭寄生、还有红绿装饰的圣诞老人在街面的橱窗里闪耀。面包店柜台里,陈列着圣诞期间限定款蛋糕,将节日气息推广得愈发浓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