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声“我爱你”,也会成为她的负担。 这几天,她好像总是哭个没完。 沈止初转过头,目光虚飘飘地落在那株高大的流光溢彩的圣诞树上。 愣了半晌,她轻声说,“……我想好了。” 说着转过脸来,掌心抓着他白衬衫的领口,“我要你一件衣服。” 傅予沉没由来地心里一紧。 他拧着眉,“老子人在这儿,要什么衣服?” 她不吭声。 傅予沉虎口捏住她下颌,垂颈下压几寸,“……你想离开我?” 再说下去又要吵架。 沈止初闭口不言,却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里。 傅予沉仰起脸,闭了闭眼。 如果她不想说,那么他就半句真话也撬不出来。 “沈止初,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远。 沈止初收紧了手臂,“你答应过我,不再要求更多。” 沉默了许久。 傅予沉掌心终于落在她发顶,抚了抚,放低了声音,“我不会放开你。”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那我们就永远这样彼此折磨。” “即使你每天在我面前哭也没用,”他一字一句,压着一丝凶狠,“哭得越狠老子干得越狠。” 那天,沈止初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 圣诞节那天中午,傅予沉接到电话,回了趟傅宅。 一楼会客厅沙发上坐着傅之愚和庾芳梦。 庾芳梦大概已经十多年没有踏入过傅宅一步了。 她跟前夫傅之愚也有小几年没见,再见面,理由当然只有一个——两人的孩子。 “儿子。” 庾芳梦招招手,“过来坐。” 傅予沉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地毯边缘,面色不善,“……要搞什么?” 傅之愚将视线从庾芳梦身上移开,不自然地眨了下眼,“我跟你妈妈说了你跟沈小姐的事,你妈来看看你。” “沈止初,我还没见过她,但听圈里的几个朋友提过,演技很好,气质很特别。”庾芳梦用掌心往后捋了捋一头茂密的大波浪卷发,举手投足间还有着明艳飒爽的风情。 她一直是这种风格,恃靓行凶惯了,年轻时会叉着腰跟傅之愚的狐朋狗友对骂。 傅予沉撩起眼皮挨个看了这俩人一圈,抬腿坐到单人沙发上,拢手点了支烟。 “说吧,你们打算干什么?” “妈可以帮你们看看婚礼场地和婚礼策划。” “不用您操心。” “不许这么跟你妈说话。”傅之愚冷声。 此言一出,傅予沉和庾芳梦俱是一顿,傅予沉颇无语地嗤笑了声,“……您这是演哪一出?怎么,想跟我妈复合?” 庾芳梦朝自己的前夫翻了个白眼,“傅之愚,别跟我发癫。” 没想到一出声就被两个人围攻,傅之愚脸上挂不住,“……说正事儿吧。” 庾芳梦少不了夹枪带棒损他一通。 傅之愚脾气上来了,句句带刺,提起她最近新交的三十岁小男友。 傅予沉听得不耐烦了,起身要走,被庾芳梦叫住。 “哎儿子,初初最近不是在当那个评委吗,我可以攒个局,到时候找机会跟她聊聊。” “聊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