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温暖的怀抱,沈止初下意识抓住他的西装前襟。 傅予沉俯着身,握住她的手腕。 她闭着眼,脸色是不自然的潮.红,呼吸软绵绵的没有节奏。 不知道药效作用到几分了。 傅予沉腾出只手打电话,“问问香海的老板,有没有解药。” 说完,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 他坐到床沿,掌心贴着她的侧脸,拇指指腹一遍一遍地摩.挲她的脸颊,低声叫她,“……沈止初……” 就这么叫了几声,沈止初缓慢地睁开了眼。 以往总是清透的冷冰冰的眼眸,此刻浮着几分混沌的茫然。 眼睫颤动着,视线终于聚焦。 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傅予沉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攫住了,他喉结上下滑动,眸色又深又暗,好像被下了药的人是他一样。 她此刻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 毫无防备的、正在被欲.火煎熬而不自知的。 沈止初又闭上了眼,脸色是一种奇异的极力维持着的平静。 她说,“傅予沉……” 声音还是清凉的,却比以往要更轻更软一些。 “我……”身体里不自然的躁动越来越明显,这并不是醉酒可以解释的,她只能往最坏的方向去想,“有人给我下药了吗?” 她极其冷静地这么轻声问,仿佛没有受到药的影响。 傅予沉垂眸看着她,嗓音带着安抚的意味,“你在我这里,现在安全了,我在找解药。” “这是哪儿?” “fu酒店的套房。” “房间里有其他人吗?” “只有我和你。” 只有我和你。 这话明明他自己说的,却让他觉得燥.热,他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扔到沙发里,又坐下来,垂着眼,一褶一褶将白衬衫的袖子挽到肘处。 他刻意没有去看她。 再多看几眼就要出事。 他本就不是做事前会征求对方意见的绅士。 床头的阅读灯开着,光线是淡淡的昏黄。 傅予沉偏头望着别处,一只手撑着床单,另只手放在腿间。裸.露出来的前臂浮着青筋,是常年保持健身的男人会留下的痕迹。 沈止初脑子无比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她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胳膊。 那是她此刻渴求的热源。 手指那细嫩滚烫的触感,让傅予沉僵了一瞬。 他的手抓紧了床单,胳膊的肌肉却因此更加鼓胀,硬得像岩石。 她的指腹顺着他小臂的青筋脉络蜿蜒向上,略施了力,是被情.欲染身的人才会有的力道,指尖入到肘之上的衬衫袖筒里。 傅予沉终于攥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 沈止初闭了闭眼,气息不稳,但嗓音依旧是淡淡的,“傅予沉,”她叫他的名字,说,“你要帮我吗?” 平日里那么容易被她激怒的傅予沉,此时却非常平静。 这样的意外事件发生,身处事件腹地的两位当事人却都表现出了不该有的淡然。 沈止初或许有几分随波逐流的心思—— 这世上一切对她意图不轨的人或者事,她都无力反抗。 即便她是个知名人物,即便她有点小钱,即便她造了个透明罩子将自己关在里面,也还是防不住。 总有比她更有权势、比她更坏的人。 昨天,接到盛安的电话前,她久违地感到了身心舒适。 她终于可以离开盛兴,离开北城,去往一个全新的城市。 结果,盛安一通电话,就将她打回了原形。他当然会心生怨怼,毕竟他“培养”了她那么多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傅予沉解救走。 只是没想到,盛安远比她想得要更恶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