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放走许岑风,却把他强行留了下来,此刻一定愤怒且生气。 “阿绥,别恨我……” 白兰德低低出声,庆幸对方现在药效未过,骂不出口,也咒不出声,那副神情对他来说并不比阿绥之前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要强上多少。 “你不是一直想去帝都看看吗?过两天我们就能去帝都了,但是你要乖一点,不能闹,也不能跑,否则会被发现的。” 白兰德把阿绥藏在眼皮子底下也是赌了几分运气的,对方功夫实在太高,如果不用迷药暂时制住,万一阿绥闹起来惊动阿克斯,到时候又会被抓进监牢,再想救就难上加难了。 阿绥:“……” 阿绥没听明懂白兰德在说些什么,导致大脑出现了短暂的死机。 白兰德见阿绥呆呆的不吭声,也没有强行交流,给了他一些时间去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时至深夜,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候,白兰德抬手关掉灯,室内顿时一片漆黑,但他不知想起什么,又留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你怕黑,给你留一盏灯吧。” 白兰德毕竟在星舰上被囚了那么久,还记得阿绥的许多习惯。他语罢就掀开被子上床,和阿绥静静躺在了一处,身上裹挟着凉意,细嗅还能闻到沐浴露的香味。 阿绥因为紧张,身形控制不住颤抖了一瞬。他虽然在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但这种事总要慢慢来。阿绥上次最多和白兰德牵一牵手,还没做好同床共枕的准备。 白兰德敏锐察觉到了阿绥的颤抖,他悄无声息把脸埋入阿绥颈间,似乎是低低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还在怕我……” 不不不,没有没有! 阿绥内心疯狂解释,生怕白兰德误会什么,奈何身上的麻药效果还没过,什么都做不了。恍惚间他只感觉自己后颈传来一阵湿濡的痒意,像是有谁在轻轻舔舐轻吻,控制不住闭上了双眼。 阿绥虽然之前和白兰德亲过,但是次数不多,每次都会悄悄红了脸,这次也不例外。 白兰德察觉到阿绥脸上过高的温度,在黑暗中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他在雄虫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温柔:“阿绥,睁开眼睛看着我……” 阿绥闻言下意识睁开了眼睛,然而下一秒唇上就悄然覆盖了一片温热,白兰德撬开阿绥的牙关,勾住他的舌尖缠绵悱恻,被雄虫信息素刺激得眼尾发红,最后一吻结束,只能低头伏在对方身上喘气。 白兰德后背的伤还没好,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缠着的纱布厚度。阿绥想看看对方的伤势,但努力许久也只是轻微弹动了一下指尖,最后只能放弃了内心的念头。 白兰德的精神力刚刚才平复没多久,按理说不该靠近阿绥,雄虫的信息素只会一次又一次将他撩拨得理智全无,但有些东西就像毒瘾一样,怎么也戒不掉。 白兰德摸了摸阿绥通红的脸,总觉得对方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很容易勾起内心潜藏的欲望。他勉强克制住自己内心起伏的情绪,然后翻身躺到一旁,在黑暗中把阿绥的手拉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腰间。 “睡吧。” 白兰德什么也没做,维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睡着了,就像他们以前在星盗窝里待着的那样。 之后两天,阿绥一直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当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的时候,白兰德就会掐准时间喂他喝一小口水,然后又重新变得四肢无力起来。 这种药很奇怪,不仅可以让阿绥进入短暂的休眠状态,甚至能维持他身体所需的能量,感受不到饥饿。 第三天的时候,阿绥学乖了,他假装喝了水,其实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去,等到白兰德出门的时候,这才艰难翻身吐在了地板上: “噗!” 明明只是吐出了一口水,阿绥硬是弄出了吐血的动静。他趴在床边艰难喘了口气,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三天他一句话都说不了,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把他活生生憋死了。 但阿绥的运气一向有点背,他前脚刚把水吐出来没多久,后脚就撞上了去而复返的白兰德,雌虫站在门口盯着地板上的水痕一言不发,气氛顿时陷入了凝固。 阿绥身形一僵:“……”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