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长得惹眼,坐在这混乱喧嚣间,慵厌一张俊脸分外勾人注意。 徐衍心情不好,冷脸拒绝了几位搭讪者,周虎看不下去,胳膊重重勾在他肩头,声音很大,但还是被重金属乐掩盖过去一半,“出来玩就是要开心啊,你冷着个脸,哪个妹子愿意搭理你。” “滚。” 徐衍甩开他,闷声喝酒。 周虎知道这头倔驴又犯了驴脾气,懒得搭理,混到舞池乱扭成一团。 徐衍抬眼一瞟,周虎那身肥膘乱撞,他拧眉,不适移开目光。 角落里,身材矮小的瘦男人正畏畏缩缩往台子上的酒杯里丢料。 腾的一下—— 徐衍心里窜出无名火。 他眯起长目,大跨步上前,仗着身高优势,拎小鸡似的把男人拎了起来。 “往里面放什么呢?” 徐衍低眉垂眼,神色不善。 冷冽气势让人心里发怵。 那鬼鬼祟祟的男人在震慑之下条件反射打了个激灵,脖子如耗子似的缩了回去,眼珠跟着转了两圈,“没、没放什么……” “没放什么?”徐衍冷笑,端起那杯酒,“那你自己把它喝了。” 他的语气犹如深海般平静,可是在这股平静下是汹涌翻腾的危险。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众人常在娱乐场打滚,哪会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当即拿出手机拍照并且准备报警。 这个状态让男人慌了神,再看向徐衍。 五彩灯光忽明忽暗地在他面颊上跳跃,衬着那双眼眸也是晦涩难懂。 他突然想起什么,灰白的瞳仁刷得亮起来光:“这、这不是之前那个好心的兄弟吗。我们见过,你忘了?” 徐衍不耐,“少他妈攀亲带故!” 他急切挣扎两下:“兄弟我没骗你!之前十三区,我喝醉酒,你向我打听钱串子的事儿,你还给我钱来着!” 徐衍神色一闪,盯着他有了几分记忆。 脑海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 他似是想起什么,眯了眯眼,拎着男人走出酒吧。 夜风灌入,酒气吹走大半。相比酒吧的喧闹嚣哗,街道雾沉沉地,映出些许寂寥。 男人如临大赦,笑得小心又谄媚:“想、想起来了?” “唔。”徐衍应得含糊不清。 他缩了缩脖子:“那……” 啪嗒。 话音未落,徐衍点燃一根烟。 打火机窜出一缕火苗,火光微弱摇晃,同时打断他的话。 徐衍点燃烟头,余光淡淡扫过去:“钱串子的事,你再和我说一遍。” “什么?” “他不是孤儿院出来的,和我说说。” 男人恍然大悟,也没有隐瞒:“也是他之前和我说过的,也不知道真假。他说他被父母遗弃到孤儿院,一直生活到十一岁。好像是有一对富豪去收.养孩子,选中了一个叫司什么的……” 他挠头想了想:“司临?” 司临…… 徐衍唇里捻弄,静默片刻:“孤儿院叫什么名字?” “b城的欢乐之家,不过二十多年前因为一场大火烧没了。” 他垂眸不语。 男人更加紧张:“我都告诉你了,你看……” 徐衍单手弹去烟灰,抬眸突然冲他勾出一个笑,他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徐衍慵懒又散漫地说:“刚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估计马上就来。”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呜鸣。 男人脸色刷白,再也没有顾忌地对他破口大骂。 徐衍不予理会,转身没入深巷。 钱串子是孤儿,傅瑾舟同样也是孤儿,收养他的恰巧是一对富而钱串子还有苏安荷的死恰巧又刚巧有牵连。 他还记得,曾经在别墅的小区门口撞见过钱串子,那时并未多想,如今却觉得疑点重重。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