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舍利才从魔骨转化回来,暂且不具备经书上所记载的种种效用,因此说这莲花是他的也并无差错。 玉晚松口气:“那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无沉道:“只是觉得,以往你做事还算谨慎,今日却这么不谨慎,让我有些,”他想了想,想出个还算恰当的词,“受宠若惊。” 玉晚歪了歪头。 她道:“我对你从来就没谨慎过呀。” 无沉笑了下。 她对他何时不曾谨慎过。 他未作解释,玉晚也没心思细问。 她又打量了遍手里的莲花,旋即抬手将花茎往他耳后一折,直接给他挂上了。 挂完了,她身体后仰,兀自点点头。 也就是他生得好,光头戴花比她想象中的好看。 无沉在被她碰到耳朵时就怔住了。 他没敢动,生怕花掉下去。 只问:“你做什么?” 玉晚道:“防止你再流血。”说着又抬手正了正花茎,确保花正面朝外,顺势还抹去他耳朵里残余的金色血迹,“你看嘛,你已经不流血了。” 虽说城里有限制,但这花出自他的心头血,能延缓抑制他的伤势也是正常的。 玉晚对自己的先斩后奏理不直气也壮。 她直接将花给他用上,无沉也没说什么,只慢慢转头看着她,道:“日后不可再这么鲁莽。” 玉晚闻言很不高兴:“不想你流血也叫鲁莽?” 无沉道:“这花本该给你用的。” 玉晚一下消气。 但还是问:“这是你的花,不该是给你用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吗?” 无沉道:“我伤势如何我心里有数,这花对我治标不治本,但若是给你或者上人用……” “可你的伤比我和师父的都重。”玉晚打断他说,“如果换成师父,师父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就给你用。” 无沉不说话了。 他沉默数息,道:“雨小了。我们过去吧。” 两人互相搀扶着起身。 如此看来,曲从渡竟是伤得最轻的。 寂归也发现这点。 便在雨停之时,对曲从渡道:“就劳烦曲施主再破禁制了。” 曲从渡一笑,摆摆手道:“能者多劳。” 无沉转首吩咐周围的无量寺弟子们:“待曲施主动手,就给外面传音,说魔修已死,请诸位尊者联手解开禁制。” 弟子们齐声应是。 便照旧由曲从渡以折沉簪将禁制破开缝隙,弟子们趁机传音,之后便是等城外的人进来了。 等待中,弟子们没闲着,在城里各种跑来跑去,又是搬运尸体,又是化解魔气,忙得不可开交。 诚然,弟子们如此忙碌是因为他们大多都还算健全,像玉晚和无沉这种不健全的,就只能慢吞吞挪去寂归那边,准备见家长。 寂归起初还不知道无沉过来是要见家长。 他只看着无沉耳边的花,陷入微妙的沉默。 虽然他早就知道无沉很疼玉晚,但玉晚天天戴花,无沉竟也愿意陪着她戴…… 这是不是也太疼了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