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汀岸愣怔了一下,他的眼神变得很深沉,我觉得他仿佛读懂了我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原因,但是他没有好心地替我解疑。 他说:“小树,我一直都在看着你,所以你不用太着急去搞明白这些事情,就算是变得奇怪了的小树,也还是原来那个很善良的小树。” 136. 宋宁没有把我的蔷薇花丢掉。 我跟在赵汀岸身后回到画室。 蔷薇花插在画室的花瓶里,赵汀岸口中的画家朋友其实是他自己,我很无聊地坐在由白色展布和桌子搭的展示台上,旁边摆着花瓶和水果,还有大卫雕像。 我有时候会动一动,赵汀岸就会说:“小树你又不专心了。” 我就不敢动了。 我摆着赵汀岸要求的姿势,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赵汀岸说他一直在看着我,可是我也一直在看着赵汀岸,他会不会也变得跟我一样奇怪呢? 可是那么优秀而自律的赵汀岸,应该不会允许自己出现和我刚才一样丢脸的表现吧? 那天,赵汀岸把他的画送给了我,画上有赵汀岸的签名,还写着“祝小树十五岁生日快乐”。 我捧着画,欣喜地在原地跳起来,我去摘了一朵插在花瓶里的蔷薇,拽着赵汀岸的肩膀让他微微低下头,然后把粉色的蔷薇别在他的耳朵上。 赵汀岸无奈说:“小树,我是beta,不是omega,下回不要给我别这种粉色的花。” 我说:“那你喜欢别什么颜色的花?” 赵汀岸说:“我喜欢小树。” 我的心脏简直就跟在火上烤一样,我的脸热得像是能够烫熟鸡蛋:“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别在你耳朵上。” “我是说植物小树。” “可是再小的小树,也不适合别在耳朵上。”我更脸红了,自己误会赵汀岸的意思,但我偏偏要强词夺理。 “那我偏要别呢?”赵汀岸说。 137. 我总感觉赵汀岸在笑话我,但我找不到证据。 138. 我握着画的手越来越用力:“那就试试看吧,或许也有能够别在你耳朵上的好看小树苗。” 赵汀岸哈哈笑了起来:“行了,我不逗你了,你紧张得脸都红了,待会儿我带你去餐厅吃饭,今晚吃牛排好吗?” 139. 我又生气了。 赵汀岸好坏。 就因为我在他的耳朵上别了一朵粉蔷薇,他就让我的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任由他捏扁的土拨鼠,从哪个地洞里钻出来都会被他知道,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给我一榔头。 作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