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先帝想那便随他去吧,至于后世如何论功过,又何苦由诸位大臣猜。” “先帝尚且不在意后世如何评说,诸位又为何如此在意,若说我赤桑国会被此种流言蜚语所嘲讽,惹人讥诮,那只能说明国之根本并非无坚不摧,若是强者,又做何事会遭人非议?” 她微微停顿,又言。 “活人的事尚且理不清,又为何要去限制这已故之人。” 她说的是边关战事,此言一出,台下群臣神色惨白几分。 纵然朝臣极其反对,她都要为司星南将此事做到。 旁边的史官见着此等场景,笔下一抖,竟将笔墨挥于衣裳之上了。 他神色苍白,看着高台上的女子同底下群儒舌战。 笔尖仓促,饶是他,也有些不知究竟这一笔该不该记下。 最终,帝后大婚不足十日,先帝被葬于皇陵同前朝羽妃的衣冠一起。 据说先帝下葬之时,周身缠绕着女子衣物,那日雪深,他神色苍白,唇瓣之上却悄然停留了一只飘然若舞的蝴蝶,蜻蜓点水般停在他毫无血色的薄唇上。 至此,棺封。 史官颤巍巍下笔,修修改改,将此事一笔一划记了下来。 兰香殿中那口井被封住,便无人再知晓前朝这些腌臜事。 更不会有人再知道先帝年轻之时曾被众人欺辱,不会知晓他曾同父皇的宠妃有一段情。 一切皆生于深宫,也终将埋于此处。 第87章 咬麻 在皇帝葬礼那里后, 几人原本便商议回御云峰, 只是事到如今,林鹭心中就越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几日夜里,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她身体中游走着,她有时被力量的燥热缠着, 片刻不停歇, 甚至夜间觉都睡不好。 偶然在夜里醒来,甚至能看到床榻前远远站着的, 或是离她极近的祝如疏。 少年眼眸睁着,也不怎么眨, 只是眸色有些灰。 林鹭一醒来,甚至有种同他四目相对的错觉, 能给她吓得心嘭嘭直跳, 以为有只鬼伏在这里悠悠看着她。 事实上,祝如疏跟鬼的差别的不大, 月色笼罩着少年苍白的脸,连同因常年不眠而浓重的眼下的乌青也被冷冷的月色照着, 眼眸之上宛若有两个硕大的黑洞。 这人奇怪了。 前几天白日里不太理她, 夜里又总爱来她屋中。 这是出于什么变态心理? 林鹭忍住浑身燥热问他。 “你为何总是不睡?” 祝如疏好似没听明白,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我为何要睡?” 这确实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吃饭睡觉皆是寻常之人必备的, 而祝如疏对人的根本诉求毫无欲望可言。 林鹭又问:“那你为何总立在这里?” 他们二人已经默认了,白天不怎么搭理对方,但是夜里祝如疏但是次次都来。 少女伸手勾住他的指尖,左右摇曳, 他腕上的绯色蝴蝶翩翩起舞, 林鹭盯着那偏偏蝴蝶, 甚至觉得有些好玩儿。 谁知祝如疏却突然越过她勾住的指尖,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 他倾身而上,在林鹭甚至都未曾反应过来之时,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 她的一只手被祝如疏紧紧抓住,另一只手不好施展,推不开面前的少年。 这个吻来得太过于突然,她睁大眼眸看着眼前吻她吻得认真的少年,她眼神微微一偏,便看到他手腕处有一条丑陋狰狞的划痕,已然结痂,犹如一条盘踞在他手腕处的蛇。 祝如疏这个伤疤多久来的? 林鹭甚至不知道,并且看伤痕应当是新伤口。 舌上一刺痛,林鹭这才又回神仔细看着少年的脸庞,他半眯着眼眸抬起来“看”林鹭,好似在责怪她不认真。 林鹭方才还有精力却思索别的,却逐渐缴械投降了。 没有别的原因。 祝如疏太会亲吻了,软硬皆施一直缠着她,让林鹭动弹不得。 有几次经历后,林鹭早已知晓这人就是如此,像要将她真真切切吃进去了一般。 林鹭的唇舌皆被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