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都不主动参与的话,那正好我就以主持人这个权,谋自己的问题这个私了。”这位主席,也是个颇为开朗的人,玩笑道。 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健谈,并不是那种古板地开场白。 场下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又不是上课的老师点名,怕自己不会的事情被知道了。 正是因为不知道,不理解,才要问。 于是,第一个人,就站了起来。 不是其他人,竟然正是汉城大学附属医院的陈学良教授。 他一边举手,一边站了起来。 “祝教授您好,我想向庄周教授,问这么一个问题。可能比较尖锐哈。”他是认识主持的教授的。 周成也就才知道这位教授叫祝教授。 “那就是,你们在关节感染一期手术后,我也看到,还是有复发几率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患者前来复诊,是走怎样的程序?” “你们再次进行关节感染后的手术的时候,是选择一期还是二期?” 陈学良自己说这个问题比较尖锐! 还就真他么的比较尖锐! 周成脑壳都有点宕机了。 这是学术交流会,还能这么问的么?不怕得罪人吗? 你说感染几率小,但这小部分复发感染几率的病人,再来就诊,你是再一期搞还是按照指南的二期搞呢? 如果还是一期搞,那么再发了,你是不是继续头铁地一往无前,从不退步? 而病人复发后来复诊,是走怎样的程序,其实就是变相在问。 他们有没有医闹啊? 这问题尖锐不?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但也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若是其他人,可能还会顾及对方的面子,不会这么问。 但是陈学良就问了出来,他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那就是,你这个关节感染一期置换术后,假如再感染,病人闹上来了,怎么办? 你们有没有应对措施,毕竟这是不符合当前的诊疗指南的,官司,打不赢。 你说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学的话,那今天也就只是当作听一乐呵。 这是庄周听到的第一个这么尖锐的问题,他站了起来,拿起话筒,直对着陈学良道: “很谢谢陈教授的提问,讲实话,我在外面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也是很高兴陈教授能够问到这个问题,因为我自己,也有时候在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我刚刚也说了,这种一期置换的手术,并不推荐没有经验的主刀去做,必须要积累一定的经验,才能够尽量减少复发几率,这是其一。” “其二,我们的术前沟通,是做得比较完善的。” “因为病人本身就可能是再发感染或是初发感染,而感染病人,现在这么发达的通讯下,也是知道自己病情的复杂性,在充分沟通,并且在不强迫的情况下,病人自身,是不会有太大意见的。” “毕竟,我们科室,二期置换,也是做的,而且和一期置换比起来,比率是各占一半。” “而且,我还可以给各位再多回答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费用的问题。” “其实,假如真要做二期的手术,花费的费用,肯定比一期手术要多。” “并且,比起一期手术一次,翻修一次比起来,也少不了多少钱。” “那么,在提前给病人解释清楚这个前提的条件下,病人再作自主选择时,就能充分考虑到各种可能性了。也是把病人知情同意选择的权利,发挥到了最大。” “这是人道主义的体现。” “谢谢。” 庄周说完,客气地结束了自己的回答。 陈学良听了点了点头,就没过多问了,只是笑了笑,显得很随意地坐了下去。 显然这个答案与他心里的答案还有出入,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 祝教授这时候把话就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感谢陈教授的点金提问,也谢谢庄教授的回答和解惑,相信,我们以后对关节感染的理解,也会越来越深入!” “越来越受益匪浅,当然啦,刚刚陈教授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不错的与病人沟通的思路。” 祝教授不知道是在吐槽还是别的原因,多纠结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赶紧转移了话题。 “下面,我们还是要继续下一个问题了,不知道哪位同道,还有什么问题,来问前面几位教授没有?” 刷刷刷。 不少人举起了手来。 祝教授只能随手叫了一位,就是他左手前方的第四排一位穿着格子衬衣的中年人。 工作人员把话筒递给了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