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他听到猫叫,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立刻就感到了难受,身体又乏又重,脑袋昏昏沉沉的,胃里还一阵阵恶心,很想吐。 脸上笼罩着一层热气,江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正在发烧,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才五点半。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去电视柜底下拿退烧药,但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稍微动一下就头晕目眩。 独居的坏处在这时候体现出来了,生病的时候没人照顾,真的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情。 但江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内心平静似水,他乖乖的躺在沙发上,没有再不自量力的起身,而是拽过搭在扶手上的外套,裹在身上,又闭上了眼睛。 他想着再睡两个小时,或许到时候身体会恢复一些,就可以起来吃药上班了…… 时针指向上午九点,陆辞合上笔记本电脑,再次看向不远处那个空空的办公桌。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江可还没来上班。 自从陆辞把他提为助理之后,就没人管江可上班下班的打卡了,陆辞对他又一向都非常纵容,江可偶尔迟到早退,他就当没看见。 但是像这样迟到足足一个小时,还是从来没有过的。陆辞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江可一个人住,家里只有一只不中用的胖猫,陆辞有些担心。他没有犹豫太久,站起身穿上风衣外套,吩咐了秘书几句,便离开了公司,驾车沿着那条熟悉的道路前往春华小区。 半个小时后,陆辞来到江可的家门口。他先敲了敲门,耐心的等了几分钟,里面除了猫叫之外没有其它任何回应,喊江可的名字,也没人应声。 陆辞便从钱包的夹层拿出一枚钥匙,面无波澜的插进门锁,打开了房门。 这把钥匙是他很早之前就配好的复制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江可都不知道自己家门钥匙竟然已经落进了别人手里。 只是在开门的时候,陆辞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回过头,视线落在对面房门的猫眼上,微微笑了下,便转身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对门邻居家,曾晓凡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了猫眼。 他本来是打算下楼扔垃圾的,刚握住门把手,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曾晓凡这孩子有点儿社恐,一般来说他出门前听见外面有人,会先停一停,等人离开之后,自己再出来,如此便能避免和人打招呼。 他透过猫眼往外看,想看看人走了没有,然后便看到陆辞打开了江可家的门。 陆辞这个人,穿着打扮虽然低调简单,但是那气场一看就和破旧的单身公寓楼格格不入,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还有点儿可怕。曾晓凡那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因M.PArTsoRdeR63.coM